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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沒有表情。

向衡忽然站起來，把筆丟桌面，把那沓照片甩顧寒山面前：&ldo;指出是誰，我帶你去看監控。&rdo;

顧寒山掃了一眼照片：&ldo;照片裡有他，我看到了。我看完監控就給你指出來。&rdo;

&ldo;你要的那三個時段監控包含十五個攝像頭內容，雖然只是半個小時，但所有攝像頭內容加起來有二十多個小時，你不眠不休看完都要看到明天這個時候。我答應你了就不會耍賴，你先指出是誰。&rdo;向衡語速很快，很有氣勢。

&ldo;八個螢幕，15倍速，兩個小時之後我指給你看照片裡是誰。今晚還來得及幫你們做模擬畫像。我答應了就不會耍賴。先看監控。&rdo;顧寒山語速更快，也很有氣勢。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黎蕘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啊，向衡改計劃了。不唱黑臉白臉的戲，直接叭叭叭叭開戰對射呢！

向衡忽然道：&ldo;黎蕘，你去告訴錢哥，讓監控中心幫我們騰位置，八個螢幕，借用兩個小時。&rdo;

&ldo;哦。&rdo;黎蕘趕緊去。

十分鐘後，顧寒山站在了監控室。

八個螢幕，已經調好影像。

顧寒山喝了水，吃了一顆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調整了一下姿勢，雙手交握自然垂放膝上，隔著一段距離坐在螢幕前。

向衡雙臂抱胸靠牆上，盯著她。

其他人站在顧寒山的後方。

&ldo;我準備好了。&rdo;顧寒山說。

錢威一臉狐疑，但還是幫她按了開始。

螢幕畫面飛速閃動，八個螢幕全是人晃來晃去。顧寒山如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直鉤鉤地盯著螢幕。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開始也跟著顧寒山一起看，看了一會放棄了。除了眼睛疼，沒有任何收穫。

二十分鐘後，黎蕘揮手示意應該出去吃飯了。

四十分鐘後，徐濤和錢威吃完回來換黎蕘。

向衡沒動，就守著顧寒山。

中途他的手機亮屏，收到羅以晨發來的資訊。

&ldo;市局情報分析中心視像識別查完了，沒有通緝犯，沒有特殊標記人員，沒有動態異常，沒有違禁品。5號攝像頭32分03秒梁建奇猥褻一個姑娘，被拍得很清楚。&rdo;後面是幾張截圖。

向衡不動聲色把手機按滅了，繼續盯顧寒山。

過一會他給羅以晨發資訊：&ldo;查一查重複的臉。&rdo;

羅以晨過了好一會才回覆：&ldo;資料量太大，今晚查不完。&rdo;

向衡回復了一個字：&ldo;行。&rdo;

過了將近一小時，大家出去喝水上廁所。一個半小時後，有三個螢幕內容陸續播完了。又過了五分鐘，又有兩個螢幕播完了。

向衡走到顧寒山椅子邊。

顧寒山又看了一會，閉上了眼睛。

向衡沒說話，他看了看螢幕，又有兩個播完了，剩下的估計沒什麼好看的，顧寒山不在乎了。

顧寒山足足閉目休息了十多分鐘，這才睜開眼睛。

&ldo;顧寒山。&rdo;向衡蹲在她面前，輕聲問：&ldo;你到底在看什麼？&rdo;

顧寒山似乎還沒緩過神來，表情有些呆滯。

向衡繼續道：&ldo;你告訴我你想找什麼，我可以幫你。我們警方有很多技術手段，通訊記錄、監控、網路資料、dna、痕檢、手機定位、人臉識別、實時追蹤……雖然派出所的條件有限，但市局那邊不一樣，幾十年前的線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