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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是不是因為我說得太突兀嚇到他了？他害怕我因此而受傷，所以才會故意裝作不理我？&rdo;

滿眼淚光的路小染看著智，哽咽的問道，&ldo;智，我是不是很自私，當我不想幸福的時候就輕易的推開它，當我想要的時候就想輕易的將它收回來，看吧，我受到懲罰了。摩西也不理我了，賽特也在生氣，我喜歡的惡魔天使都離開我了……&rdo;

錯亂無序的言語讓智眉頭微蹙，將託盤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見路小染仍舊目無焦距的望著前方，抬手拭了拭她額頭的溫度。

&ldo;怎麼這麼燙！&rdo;大吃一驚，動用靈力再次查探，這次準備的感應到了她額頭上的溫度。

四十度，難道會意識混沌！

&ldo;智，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會不會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會全部都離開。叔叔阿姨還有其他人一定都是這麼想的，所以都離開了，你是不是也會轉眼間就消失不見？&rdo;拭探額頭溫度的手掌來不及抽回，就被路小染抓了個正著。

智微愕，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

他會離開嗎？

如果賽特在她這一生無法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他想，他會一直陪伴著小染。

不論，她是否心裡住進一個無法抹滅的人，或者，她只是拿他當作朋友不曾想過其他。

就這樣以朋友的身份陪伴著她，也許對他而言，也是種奢侈的願望。

&ldo;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你也要突然間說不見面就真的不再見面？你難道不知道在我的心裡，你有多麼重要嗎？我承認那一次看到你和小同姐在一起確實是吃醋了，我也承認我不喜歡你被其他的女孩圍在一起，我知道我很自私，所以我認錯。只是，你不要不出現好嗎？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至少要告訴我你過得好不好……&rdo;哭聲更重，感覺到依偎在胸前的人流出的眼淚將衣衫打濕，智掌心金黃色的光團漸漸涅滅。

&ldo;賽特，為什麼你還不出現？為什麼你不讓我見你一面？最好不相見什麼的，我最討厭了。&rdo;掄起拳頭，路小染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智的背脊，身體一抽一抽的。

智垂下頭，看著眼睫被淚水沾濕的路小染，心中一痛，柔聲哄騙著，&ldo;小染，賽特剛才來看過你，只是你一直在睡覺，所以他沒有來打擾你。他還是想見你的，不過是沒有時間。&rdo;

門外走廊上修長的身影頓時一僵，停在執手上的手指緩緩垂落。

是啊，不過是沒有時間。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意願再去打擾她，幸好只是一個月的相處，在人類的生命裡，這一個月並非是永生的漫長時光，而是稍縱即逝的流年。

他堅信，只要他堅持不再見她，終究，她是會忘記他。

不過，他會永遠記著她，永遠在她背後默默凝視，直到有一天能夠再次擁抱在燦爛的陽光下，看白色的海洋隨波蕩漾。

&ldo;為什麼要說謊……&rdo;在她合上眼之前，智聽到她的低聲囈語，輕拍著她後背的手停在半空，無法落下。

也許，理智並不會左右感情，就像他，儘管知道無法得到結果，仍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的背影，被或幸福或悲傷的光影拉長。

那她呢？在明白一份感情付出不會有回報時，會繼續固執的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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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選擇等待

公司後面通往拆遷區的那條路上，梧桐樹葉黯然凋落，北風呼嘯著從街頭襲卷而過，即使是週末，這條本不偏僻的街道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