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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性和目前需要的照料來說,這奴婢韓笑已是最佳人選。
可他們主僕倆的相處,還是每天離不開鬧脾氣。那天聶承巖精神尚好,總管白英送來了訂製的木椅,木椅寬大結實,鋪著軟墊靠背,看上去坐起來應該甚是舒服,但聶承巖卻很不高興,因為那椅子上還裝了兩個輪子,這分明在提醒他雙腳已廢,再不能行。他當場發了脾氣,剛喝完的藥碗子一下朝那椅子砸去。
白英慌忙帶了人退了,韓笑沉著臉在一旁收拾著那椅子上的碎瓷片,難得的顯露出了不高興。拾掇了半天,總算是把椅子弄妥當了,可聶承巖的氣還沒有消,看到那椅子就怒,他呼喝著讓她把那椅子扔出去,韓笑卻不動,甚至還說:“這把椅子,要我弟弟能坐上一會,得多開心。主子總把好心當驢肝肺,生在福中不知福。”
“滾!”他躺在床上生悶氣。哪知韓笑真應了:“好的,主子,奴婢滾了。”滾就滾,可她臨走居然還把那椅子挪到他床頭來,分明是故意氣他。這臭脾氣的小婢,他當真是把她給縱得越發的膽大了。他閉上眼躺床上,跟自己說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可越想越氣悶,正待要將她叫進來好好罵一頓,卻聽得外頭一陣吵吵。
原來是雲霧老人的二弟子陳榕要進屋探視聶承巖,他道師父與老五薛松今日皆已下山,他擔心公子無人照料,所以特來診視探望。
陸英與秦艽雖然得了雲霧老人吩咐,若是公子不同意,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甚至他們倆也是隻得守在屋外。可陳榕是雲霧老人最得意的弟子,在徒弟輩中醫術最高,當然也是最傲氣的一個,況且今日神醫先生和薛大夫確實不在,要是公子有些什麼事,他們確是不敢擔當責任。於是勸阻了一番後,在陳榕威嚇並承諾定不會讓雲霧老人怪罪的情況下,他們也就意思意思的讓開了。
可是韓笑不幹,自家主子什麼狀況她清清楚楚。前兩日剛拔過第二次毒,這次後脈象平和多了,盜汗的狀況也好些了,每次短眠也比從前安穩,手掌上的黑脈紋路也少了。這些她一日三次把脈看掌認真記錄,絕對錯不了。正因為病症有好轉,情況也很穩定,神醫先生才會放心下山,而今日山下一醫館求助,有一瀕死急症病人,薛大夫才急匆匆去了。就算他們不在,在韓笑看來,主子狀況好好的,哪需什麼診視。
而且這幾日聶承巖是把山中各人各關係大致跟她交代了明白,雲霧老人的大徒弟林楊與二徒弟陳榕算是徒弟輩裡威望資歷與輩份最高的,所以聶承巖在山下建城,得罪的可不只是雲霧老人,再加上雲霧老人年紀也大了,說得不好聽,怎麼也要有個繼承人,聶承巖雖無意,但血緣關係是逃不掉,所以這兩年雲霧老人也為這個問題吵鬧斥責過。可是以小人之心來說,如果聶承巖不在了,那雲霧山甚至包括百橋城,怕是繼承的第一人選就會是這兩人。
這些是聶承巖說明人物關係後,韓笑加上了自己的猜測得到的結論,當然這個猜測很合理,聶承巖也沒說不可能,事實上,韓笑覺得主子也是有很深的懷疑,所以這才禁了山中其他人的探視。一來讓兇手沒有機會再下手,二來不讓兇手知道確切的近況,懸著他,容易抓到馬腳。這三來嘛,是韓笑自己分析的,就是主子太愛美,重皮相,不願太多人看到他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問題。不過關於這點,韓笑也能理解,她照顧一個富家老太太的時候,那老太太也是如此,絕不讓外人看到自己病得快死的模樣,她說這事關尊嚴。
所以這種種理由相加,韓笑象個衛士一樣堵在門口,打死不願讓陳榕踏進屋裡半步。陳榕說了好一會還不得遂願,自是大怒,一巴掌就朝著韓笑揮過去,陳榕會武,又是盛怒中動手,力道自然不弱,韓笑小小個子反應卻快,她看人動手,自然知道自己躲不過,乾脆也撲了過去,這下算是避開了大半巴掌的力道,又一把抱住了陳榕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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