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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見她遲遲不回應,還摸出了終端對著自己的原因,姿勢怪異的男人又把手舉了起來,搭在椅背上面左右晃了晃,由於挽起了袖子而裹有繃帶的手腕瞧著格外纖細的樣子:「小姐,我不是什麼壞人啦,不要把這個樣子拍下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做出用椅子夾腦袋的這種事情的時候,沒想過會丟臉嗎?」
本來沒打算拍照的天道結月在他開口之後指尖停在了綠色的通話案件上,選擇退出去開啟相機對著他連閃了幾張照片,換角度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其實還不錯。
「為什麼把腦袋卡在裡面?」
「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張椅子,覺得很適合我的理想就做了。」
他的回答理直氣壯,聲音卻稍低了一些,明顯的失落了:「結果除了被夾得呼吸不順暢,頭腦脹痛之外,根本就達不到目的。這是一個讓人痛苦又沒用的辦法!」
「……你是白痴嗎?」天道結月感覺自己的笑容快維持不下去了,這種傢伙她還是第一次見。
「態度真的超級冷淡呀——!」他不滿地抱怨著,再一次笑著提議:「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殉情嗎?」
「請你一個人去死就好啦。」
她笑眼彎彎地說出了可怕的話,終端在手上輕晃了晃:「或者說我幫先生報個警,讓你去警局裡面試試能不能尋求到更好的方法?」
「那就不必了,太麻煩警官先生們對偵探來說是一種失職的行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太久了,他好像找到了竅門,廢了會功夫終於把腦袋拔了出來,站起身雙手叉在腰上左右扭動起了脖子:「脖子好疼,感覺就像要死了一樣。」
「你剛才不是說想要終結自己無趣的一生嗎?」天道結月在聽到他自稱偵探時就挑起了眉。
「我雖然這麼說過,但是討厭難受和疼痛啊。」
他用手捶了捶自己漸漸緩解了僵硬的脖子,由於喉嚨也被擠壓到了,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的沙啞:「女孩子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可是很容易遇上危險的。」
「不會有比碰上你這樣子的人更危險的事情。」
天道結月發現他在看自己的脖子,剛才在警視廳的時候,他們稍微幫她處理了一下還纏上了繃帶,看上去和對方差不多的樣子。
她斂下了眸,嘴角含著笑:「先生,讓我預先祝你下次順利吧。當然,你最好是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回去休息,就先失禮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把終端塞回去便轉身離去。
「小姐!」
被甩在身後的男人叫了她一聲,還想要說什麼,口袋裡的終端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即便是離去有一些距離了,天道結月都能夠聽到另一頭憤怒的男聲。
「太宰!!——你這個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
「不要這麼大聲嘛,國木田君……」
太宰和國木田,也就是太宰治和國木田獨步是嗎?
把這兩個姓氏給連在一起,天道結月不得不想到了那兩位在日本歷史上非常有名氣的小說家,不過這些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就只想要回家洗澡睡覺,僅此而已。
等接完了電話,太宰治也注意到剛才那個女孩子已經不見了,想到對方終端裡面還存在得有自己那些糟糕的照片,他就摸了摸下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天道結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冰帝在平安夜當天就已經放了假,算上新年的話,要假期結束回學校上課也是下下週的事情,這是一個很長的假期,只是她估計得一個人度過了。
她是國常路大覺撿回去的孤兒,無父無母,唯一有點關係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