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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簡陋防盜門,防君子不防小人。而這種情形下,理應內緊外鬆,嚴格封鎖訊息,這才是正理。
雖然是撤消了禁足,但是這情形下誰也不敢隨意走動,各宮和各勢力現下都不敢隨意派出人打探,生怕自己做了出頭之鳥。
尉遲晞喜道:“若是太傅主事,應該很快便能得到訊息了!”
秦亦也笑著點頭可惜二人等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就在尉遲晞又想起身轉圈的時候,雲珊過來宣旨道:“聖上宣晞親王殿下與秦亦秦大人於紫寰殿晉見。”
二人這才放下心來,顧不得整理儀表便隨著雲珊匆匆朝帝寢趕去。
路上尉遲晞試探地問:“雲珊姑姑,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莫為難奴婢,待您去了便都知道了!”雲珊垂著頭道。
尉遲晞只得作罷,此時一行人已經繞過昭陽殿,朝著祈年殿走去。秦亦忽然發現,祈年殿後的樹梢、樑柱甚至屋脊上都有高手埋伏,看來事情果然比較大條。當然之所以說是高手埋伏,並不是因為秦亦會什麼聽氣息辨功力的本事,只不過她覺得自己是沒辦法在那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呆穩當,所以覺得那些人都是高手。
但她很快就察覺不對,那些人並不像是在帝寢外面擔任警戒任務的,一個個都將目光鎖定在自己一行人身上。這種反常的事情讓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她的心頭,上次她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剛剛穿越的難以置信期。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整件事情的破綻被她抓了出來,便是雲珊。如果是順康帝無恙而傳旨召見,那必然會用他的近侍內官,而不會用雲珊;若是雲沛鑫做主傳見他們,則絕不敢假傳聖旨;而唯一能讓雲珊甘心為其假傳聖旨的人,就只有一個呼之欲出的人了。
秦亦在電光火石的那麼一瞬間想了許多,此時無暇他顧,示意推著自己的內官停下,不理會尉遲晞投來的疑惑和焦急的目光,伸手抓住雲珊的衣袖道:“雲珊姑姑,還記得當年秦亦剛進宮的時候您對我說過什麼嗎?”
秦亦的話聽在別人耳中似乎還有些不知所謂,但是雲珊的身子明顯一震,停住腳步卻還是垂頭看不清神色,急著想把衣袖從秦亦手中抽出,不料卻扯得秦亦從輪椅中跌落在地。
“您曾經對秦亦說,做下人的本分就是要忠於主子,所以我並不怪您,但是我希望您能夠重新考慮清楚,最大的主子是紫寰殿中的人啊!”秦亦顧不得自己傷口的疼痛,依舊言辭懇切地勸說著雲珊,“您說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好好照顧他。姑姑,秦亦一直記著您這句話,也一直努力到今時今日,您真的要把這一切都奪走嗎?”
她跌倒在地上,從那個角度正好看到了雲珊臉上的淚水,還有眼中的憂鬱和掙扎,便不斷地出言勸說,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給尉遲晞一份生機。
尉遲晞此時也知道事情有異,上前扶起秦亦,半抱著她安置在輪椅上,趁機在她耳邊輕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秦亦一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雲珊。
雲珊半晌才說:“我並沒有想奪走什麼,不是我……”
“但卻是經由您的手來奪走的不是嗎?”秦亦絲毫不敢放鬆。
這一句話打破了雲珊在自己心裡構築起來的自我安慰,她忽然上前一把摟住尉遲晞道:“晞兒,對不起,姑姑對不起你!”
“姑姑,你這是怎麼了?”尉遲晞面上有些無措,眼神卻冰冷了起來。
“咱們先回去。”雲珊扯著他們道,“快走,你們過了昭陽殿以後便趕緊出宮,去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別輕舉妄動。”
秦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十分難得了,放鬆下來才覺得自己的衣衫都已經被冷汗溼透,浸得傷口都疼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