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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借錢人很得意的樣子，睨視著一雙小眼睛望著她，那表情似有點半笑半樂，一束陰險而又卑鄙的目光射出來，而且久久地注視她。似在欣賞她的痛苦，欣賞她的表情。這分明在欺負她這個弱家女人。她本身就弱不禁風，現在又經過借錢人侮辱，她真有點苦不堪言，一種苦、辣、酸、臭的感覺而湧上心頭。她甚至覺得這種人噁心、骯髒。像蒼蠅，不。像蚊子，不。像糞坑裡的臭蛆。

不知他的話過於骯髒，還是他那種神態過於嘔吐，她久久的沒有喘過氣來，甚至於沒有了第二呼吸。他這股氣是不是太臭了？他這股氣是不是太令人噁心？這是糞坑裡的臭味嗎？這是糞坑裡噴出來的臭氣嗎？不！絕對不是，這絕對不是從糞坑裡噴出來的臭氣，這是出自一個借錢人的嘴裡。說的圓活一點，就是從一個大男人嘴裡說出來的。她真為他羞恥，為我們的國家有這樣的無賴而感到羞恥。如果不是為了討回那份血汗錢，她是無論如何不會接觸這種人的，她視這種人謂蛆蟲，謂蒼蠅，謂最骯髒最可怕的東西。她視他身上每一處都可怕，包括人最起碼的品質，失去品質的男人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種人有什麼傑作暱？會愛國嗎？能成為國家棟梁之材嗎？能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嗎？能在時代的大潮下創造出成就嗎？能成為大企老總嗎？能讓人尊敬嗎？能成為一名讓人敬仰的作家嗎？這種人實際上最被人瞧不起的小人，說明白一點，如果把人的品質分為十個等級打分，他這樣的得打大大的零分。她因誤導了自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而因碰到這種無賴傷感。她先前曾同情過這種人，同情這種人是因為貧窮，是因為他們跟自己一樣生活在底層，她想他們也應該有志，也應該有宏圖大業的想法，也應該成就明天的憧憬，只是由於社會分工不同，而流露出生活拮据。或者說沒有找到機遇，而無法與人才相提並論。其實她想錯了，這種人愛耍小聰明，愛得小便宜，喜歡求助別人，在別人有難時袖手旁觀。以個人利益為前，不珍惜朋友之間的友情，喜歡搬弄是非，不注重自我修養。她相信，在今天的祖國繁榮時代，每一個有志的中華兒女都能找到自己的出發點和目標，他們勤勤懇懇，無私奉獻，不辭勞苦而奮鬥著。在時代下那些有志者是不會貧窮的，所謂貧窮的是那些不得志的，他們的愚昧和麻木也造就了人們對他們的漠然，他們為什麼得不到別人的同情？就是因為不值得同情。

第十六章　借錢人讓她噁心

慢慢緩過氣來，她又感到一陣噁心。這次噁心比先前的那股還濃，還令人嘔吐，更令人難忍，她傷心地控制著，最終沒有讓這股嘔吐出來。她憤怒地抬起頭，義憤不平地說：“對人你就這種態度嗎？我是讓你還錢的，不是向你借錢的。對待幫助你的人都是這種態度嗎？沒錢，沒錢我們也無話可說，但不能次次都沒錢，當初借錢時怎麼不這樣說？把房子搬走，房子能搬走嗎？房子搬走能低債嗎？好心好意幫助你，到頭來不但不感恩，還以為我欠你的。如果不是借我錢，我不可能到你這裡來，別以為欠了錢我向你乞求。借錢時你乞求我，要時我不會這麼做。做人還不能做到那種太下賤的地步。不要因為一點點錢就喪失了自己的人格，作為一個大活男人，大概還不會卑鄙到這種地步吧！”說完，她氣得簡直想哭起來。

“要錢的人有這樣說話的嗎？”借錢人瞪視了她一眼，那眼神和語氣分明道出了對她的不滿。顯然，自己剛才不應該發這麼大的火，或許說不該來到這裡。更加全面地說，不該要錢。她不知自己一時衝動就把借錢人得罪了，難道每個要錢人真的忍氣吞聲？真的任人侮辱？為了原來的那份血汗錢，真的一忍再忍？可自己當初是幫助他，在危難時幫助他，他們就這樣對待幫助他們的人嗎？難免人家會叫這種人小人。天哪，討錢比借錢還要痛苦。她心裡久久不平，為了討回那份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