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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可我實在走不開。如果你不想一個人待著,也許吉多……&rdo;
&ldo;你搞錯了!我說的是家裡沒人,麥克。多難得的機會,我們可以在房子附近散散步、練練拳擊、打打撞球什麼的。&rdo;
&ldo;打撞球,嗯?&rdo;
&ldo;是啊,消遣一下。&rdo;
我聽見他用鉛筆敲桌面的聲音,這表明他正在思考。我給他時間去想。他終於說話了:&ldo;你能開車到這兒來嗎?我們可以去吃晚飯,直到人家關門。我帶了呼機。&rdo;
&ldo;我這就去。&rdo;
芬吉把頭伸進來:&ldo;你爸爸的電話,在二線。&rdo;
我告訴麥克我一小時內到,然後去接二線電話。
&ldo;爸爸?&rdo;我問,&ldo;你沒事吧?&rdo;
&ldo;我很好。&rdo;他的聲音聽起來也的確如此。
&ldo;那您有什麼事兒?&rdo;我問。
&ldo;很糟糕,親愛的。&rdo;他說,&ldo;我今天下午接到了你舊金山的鄰居傑理的電話,說那個房地產商……&rdo;
&ldo;他好嗎?&rdo;
&ldo;他很好,他說他又被委託了一項任務。&rdo;爸爸說到這兒打住了,故意引我發問。
&ldo;什麼?&rdo;
&ldo;瑪吉,有人想買你在舊金山的房子……&rdo;
在電視臺,我整天就是這樣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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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每個工作日結束,那些往返兩地的上班族離開洛杉磯商業中心的辦公大樓之後,另一幫人便會從陰影裡走出來&ldo;佔領&rdo;它。他們是一些酒鬼、吸毒者和四處流浪的瘋子。他們帶著裝在棕色紙袋裡的瓶子,把被子背在身上,&ldo;宣佈&rdo;市民中心大樓的這塊草地和人行道為其所有,在上面恣意妄為。
我就是在這個&ldo;換班&rdo;時刻來到市中心的。這時,那些上夜班的人和無家可歸者幾乎佔據了整個人行道。一個小時之後,這些人都將&ldo;消失&rdo;,這兒就將開始黑社會的嘉年華會。
我在小東京下了車,穿過第一大街走向警署‐‐洛杉磯警察局那幢藍色的辦公大樓。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叫它&ldo;玻璃房子&rdo;。這個綽號沒有傾注人們絲毫的喜愛之情,也無所謂尊敬或者是恐懼。
警署大樓正在慢慢地下沉。二十餘年的缺乏保養、連續的地震,再加上過度使用,使這個一度值得遊覽的大樓成了讓市民們感到尷尬的地方。也許可以把它看做是這個城市狀態的一個標誌:在現實面前,人們不再願意花費力氣和金錢去保持所謂的臉面了。
一項新的決議說這幢大樓已無法修補,應該拆除。但與此同時,警察們卻不得不湊合著仍舊在這裡辦公。他們要躲避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磚塊,小心破損的地板;他們對牆上的裂縫和破洞已熟視無睹。他們靠著老式的電器裝置和並不充足的電話在這個資訊時代&ldo;活&rdo;了下來。
我穿過那些等待自己的親人出獄的家屬,朝正門走去。他們有的懶懶散散地坐在門前骯髒的草地上,有的坐在為因公殉職的警察建造的紀念碑上,有的吃著快餐,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大麻煙味。
接待員看了看我的新聞證件,示意我進去。我一直走到三樓麥克工作的刑偵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