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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並沒有特意這樣做，蒂厄夫人把她自己所需要的玉和鑽石運出去了，而且她還命令將西貢銀行的十六噸金子轉到她的帳下。&rdo;

&ldo;哇!&rdo;吉多脫口而出，&ldo;她把十六噸金子帶出了國境!&rdo;埃裡克又被這驚叫聲給吵醒了。

然搖搖頭：&ldo;我們找不到人來運。蘇撒開始說他們能透過個人專案幫她把黃金運走。但當他們來到王宮，看見鋪在她臥室地板上的簡陋的小床時，他們改變了主意。他們並不想因為轉移一國的黃金資源而改變自己中立的地位。&rdo;

&ldo;蒂厄夫人的妹夫李從一些被遣送回國的加拿大外交人員那裡買到一些空位，這就是他們如何把這幾個柳條箱弄上馬納蒂裡號貨輪的。李為我和包貢都買了船票。無論李能運些什麼，他都會把它帶到法國的。&rdo;

&ldo;那金子還留在西貢嗎?&rdo;我問。

&ldo;大部分。&rdo;然回答，&ldo;不是全部，至少蒂厄總統帶去整整一箱黃金。&rdo;

&ldo;那些被運出去的黃金呢?它們在哪?&rdo;吉多問道。

然哈哈大笑。這時埃裡克開始哭鬧起來，然從我手中把他接了過去，說：&ldo;如果我知道這十六噸黃金在哪兒，哪怕只有其中一部分，你們想我的家人還會在這個車庫中住嗎?請相信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那批黃金在哪兒。&rdo;

&ldo;好。&rdo;我說，&ldo;那請你告訴我們當馬納蒂裡號貨輪到達加利福尼亞後，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你想知道些什麼?&rdo;

&ldo;當包貢透過海關時，你在那裡嗎?&rdo;

然思索著，眉頭緊鎖：&ldo;是的。所有運往加拿大的貨物，以及所有持外交護照旅行的旅客的物品都被留在船上。進入美國的貨物被專門從事檢查和收稅的工作人員收拾好，用卡車送入海關倉庫，以備檢查。&rdo;

&ldo;你知道從峴港運來的那些收藏品是否都是贗品?&rdo;

&ldo;大部分都是。&rdo;他點點頭，&ldo;但不全是。比如，裡面有一些特別好的玉器和一些聖殿舞女的雕像。&rdo;

&ldo;包貢是否很不安?&rdo;

&ldo;不安?不，一點也不。&rdo;然走到搖籃邊，把埃裡克輕輕放下，又拿來一瓶嬰兒果汁，給埃裡克灌了滿滿一瓶。他一邊搖著搖籃，一邊對我們說：&ldo;你們瞧，包貢需要的是日常文書，而不是那些贗品。他要的只是這些東西出處的證明，你明白嗎?他把真品藏於某個角落，而他能在市場上公開賣這些東西的惟一途徑就是讓海關在他的文書上蓋上公章。&rdo;

&ldo;這實在令人啼笑皆非，不是嗎?&rdo;然說道，&ldo;包貢為了能賣出那些真品而不得不去走私贗品。&rdo;

&ldo;這並不可笑。&rdo;吉多道，&ldo;這是貪汙。&rdo;

&ldo;也許吧!&rdo;然點點頭，&ldo;在不知道包貢的動機前，我不敢妄下定語。博物館對於展示那些沒有出處的物品尚存疑慮，即使這些物品是個人捐贈的，私人收藏家可沒這麼小心。&rdo;你認為包貢準備把這些東西全部捐給某個博物館?&rdo;我問。

&ldo;他是這麼告訴我的。&rdo;然頑皮地咧嘴一笑，&ldo;如果你要證實的話，最好問問包貢本人。&rdo;

&ldo;我很想問問他。&rdo;我說，&ldo;但他究竟在哪兒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