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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差不多吧。&rdo;我偎依著麥克，抬頭看著他的臉，&ldo;他長得很英俊，成熟穩重，老於世故。而且，他也是個危險人物。&rdo;

麥克推了推我：&ldo;和我希望得到的答案不相同。&rdo;

我也推了推他：&ldo;他也是個大暴徒。一生中我在他身上下了那麼多的賭注，以至於我都記不起他吸引我的東西是什麼。&rdo;

&ldo;你喜歡壞男孩。&rdo;

&ldo;我喜歡你。&rdo;

麥克吻著我的頭頂：&ldo;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斯科蒂的。&rdo;

我不想談論斯科蒂，於是生氣地走向一邊：&ldo;誰在乎這些?&rdo;

&ldo;用不著說太多。你從來就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rdo;他再次用他那警察的細長眼睛瞧著我。這種對話，簡直就像一次嚴厲的盤問。&ldo;你是怎麼認識斯科蒂的?&rdo;

&ldo;他在越南認識了我的大哥。在馬剋死後的那年春天，他來到伯克利向我的父母問好。&rdo;

&ldo;開著保時捷來的。&rdo;

&ldo;是的，在他第一次帶我去兜風時，我就下定決心將來嫁給他。六年後，我如願以償。&rdo;

&ldo;六年，對嗎?而你讓我等了多久了?&rdo;

我無言以對。在這個危險的話題上，說什麼都不安全。

婚姻是讓我們倆痛苦的話題。對於麥克來說，它非常簡單。當你墜入愛河時，你就會結婚;如果你失去了愛情，你就會離婚。在認識我之前，他已兩度經歷這種過程，卻並未深受其害。

在我離婚後，幾乎不再想結婚。簡單點說，即使我懷上了麥克的孩子，我仍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再嘗試一次婚姻。在我弄清楚第一次婚姻到底在哪兒出現錯誤之前，我又怎敢再冒第二次險!可我愛麥克。

媽媽租的福特轎車從遠處的拐角開過來了。我抓住麥克的手臂，不讓他再往前走：&ldo;在我們回家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rdo;

&ldo;聽起來好像不吉利。&rdo;

&ldo;不是的。我只是想在吉多和我進一步追蹤包貢之前先告訴你。&rdo;

媽媽駕車到車行道時，大燈倏地照過來，把我們罩在白光裡。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麥克的臉上充滿恐懼。也許是燈光的照耀產生的幻覺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非常謹慎，否則肯定會傷害他。麥克看起來很魯莽，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越南的查姆博物館的那次撤退。包貢、米丹、阮凱每人開一輛裝滿藝術品的全副武裝的卡車。包貢進入美國後就失蹤了。麥克聽得津津有味，但也有點兒不耐煩，似乎在等待我說出最精彩的部分。我告訴他的顯然不是他所希望聽到的，因為我壓根兒還沒說到那部分。

&ldo;還有第四輛卡車。&rdo;我說，&ldo;就在他們都離開越南後，第四輛卡車失蹤了。&rdo;

&ldo;在大撤退中。&rdo;他一語道出這個故事的關鍵，催促我往下說，&ldo;有很多人員和物資會失蹤的。&rdo;

&ldo;是的，很多。博物館的一部分收藏品被丟下了，另一部分卻出現在國際市場上。&rdo;

&ldo;還有……&rdo;

&ldo;還有，就是這個博物館把阮凱、包貢、米丹連在了一起。我有一種感覺，包貢對阮凱所做的與那部分運出越南的藝術品有關。&rdo;

&ldo;我想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