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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經想過這事了,情況似乎不妙。&rdo;
餐館的標識出現在路的左邊,利昂拐進環形道,問:&ldo;你怎麼回家?&rdo;
&ldo;我可以讓服務員幫我叫輛計程車,或者我給朋友打個電話。&rdo;
&ldo;110公共汽車每半小時正好停在這裡,在整點過20分鐘和差10分鐘到整點時。最後一班車是在午夜前,來接服務員助手和廚房幫手。我不知道今晚誰跑這條線,但我會打個電話,讓他來找你。&rdo;
&ldo;多謝了,利昂。&rdo;他開著城市大公共汽車正好將我送到門口。下車之前,我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ldo;記著保持聯絡。讓我知道你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rdo;
他看了一眼名片,將它塞進襯衣口袋,隨後按下開門鍵:&ldo;晚餐愉快,瑪吉。&rdo;
&ldo;晚安。&rdo;我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走出汽車。直到我開啟餐館巨大的前門,走到裡面,利昂才駕車離開。
蓋別裡羅飯店洋溢位一股寧靜、舒服的文雅氣氛。休息室中,一個巨大的花磚壁爐周圍擺設了許多沙發。整個房子呈現出早期加州風格:泥磚牆,墨西哥粘土地板,高高的天花板上是粗獷的房梁。這並不是一家新潮的飯館,但它十分適合本地富起來的老主顧的胃口。這是個週五的晚上,屋子裡坐滿了人。以前我曾在這裡和阮凱、薩姆、莫爾蒂、希拉&iddot;雷伯恩吃了幾次飯。
在一個屬於我前半生的地方去會見一位過去直呼我的名字,而現在被我看透了的人是件很尷尬的事。我想知道當一個浪子消失很長時間後,又像個幽靈一樣來到這裡吃飯時,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因為阮凱曾談到這件事,我在想像對於琳達‐‐斯科蒂的新妻子來說,代替我的位置是多麼尷尬。有多少次,她站在斯科蒂身邊,聽著某個刻薄鬼問斯科蒂,&ldo;瑪吉現在怎麼樣?&rdo;我為此深感抱歉,知道只要她一轉身,身後就會傳來陣陣流言,就像我遇到的事一樣。
我看看錶‐‐早到了5分鐘,心中希望能在斯科蒂來之前要杯飲料‐‐一杯開羅伊酒,以衝去我的焦慮。
但斯科蒂已經在酒吧裡等著了。他從一個靠門的座位上站起來,走過來迎接我,手中提著一個小巧雅緻的皮製手提公文箱。大概是他買房的資金,我心中暗自猜測。
&ldo;你看起來很漂亮,瑪吉。&rdo;他抱住我的肩,吻了吻我的腦門,如同一位親近的叔叔所做的一樣,很熟悉,但並沒有進一步的意思,也沒有情慾。&ldo;外面還下雨嗎?&rdo;
&ldo;小雨。&rdo;我有些緊張。我已有好幾年沒在無監護人在場的情況下同斯科蒂處在一間屋中了。有充分的理由說明我為何避免處於我剛才所處的環境。這些理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知道若我的車停在前面的停車場中,我也許會臨陣逃脫,駕車遠遠地走開。
我看著斯科蒂,試圖看出他會有多麼不誠實,會有多麼敏銳。並嘗試著反向思維:如果我是斯科蒂,我不想讓人從我身邊走開,會在多大程度上使那人收斂自己的行為呢?我意識到自己從未深入地瞭解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ldo;今天下午在阮凱家裡,我沒碰到你。希拉說你剛離開。可憐的薩姆看起來糟透了,是不是?&rdo;斯科蒂說。
&ldo;我覺得他看起來正像一位妻子被謀殺的男人。&rdo;
斯科蒂感嘆道:&ldo;這世界要變成什麼樣啊!&rdo;
四年中我第一次看著他,真正近距離地俯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