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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了龍舌草,碧珠的血雖然沒有完全止住,但是也不再流得那麼嚇人,且人的呼吸也平穩下來;只是,人卻一直昏迷不醒,就算是墨隨風也束手無策。
紫萱看著碧珠的樣子,一掌拍在桌子上:“該死的丁陽!”
水慕霞喝了一口茶:“碧珠絕不可能吃丁陽的東西,也不能接丁陽送上來的東西;她的毒,是怎麼中得?”
錢老國公的一張老臉上滿是傷心。顯然他是落淚了,為了他那個沒有見上一面、已經成形的孫子:“吃的東西?我出去之前,把太皇太后賞賜給我的一碗奶羹給碧珠了,因為那是碧珠極愛的吃食。”
“太皇太后是昨天聽我這兩天吃不下東西,正好她讓人做奶羹就打發人送了一碗過來;我知道我知道,太皇太后對你們有些那個,不過她向來疼愛天佑、也對我一直照顧有加,怎麼會加害於我?”
“我便把奶羹給了碧珠,還和她說了幾句話才出門的;”他的老淚流了下來:“不會是、不會是那碗奶羹有問題吧?”
晉親王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如果是太皇太后的話,她豈會落人話柄?就算是用毒。也絕不會下在她賜下來的吃食中。只是,現在太皇太后還有閒情賞賜旁人吃食。倒真得有點奇怪。”
水慕霞摸了摸下巴:“宮中的東西就怕經手的人多,而丁陽又是個太監。”他不必再說下去,大家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太皇太后賜下的吃食經過了丁陽的手,那無毒變有毒也就有可能了。
早上用得飯是錢家三口人一起。現在錢老國公叔侄都無事,自然不會是早飯有問題;想來想去,有問題的還真得只有那碗奶羹。
錢老國公惱得狠狠抽了自己兩記耳光:“如果不是我給碧珠的,碧珠也不會不疑有他的吃下去;都怪我,都怪我,不但害了自己的孫子,還害了我那乖巧的侄媳婦。如果碧珠有個萬一。我、我也不活了。”
他哭得老淚橫流,自責不已。
紫萱見錢天佑勸不住錢老國公,看到他還要打自己,只得上前勸說:“誰也不想得。哪個能想到是奶羹有問題呢?再說那奶羹是太皇太后賞賜給老國公的,老國公當然不會想到奶羹有毒了——想來,丁陽只是想把我們拖住,想害的人本來是老國公。”
錢老國公一聽更是大哭起來:“為什麼不是我中毒?為什麼害了我們丁家的孫子啊,我怎麼有臉去見我的大哥和大嫂。”
紫萱和錢天佑好不容易把哭累的錢老國公勸去睡下,累得坐下後問碧珠的情形:還是昏睡中。
“如今,怎麼辦?”紫萱還是想現實的問題,碧珠現在生病當然要以休養為先。但是分明是被人所害,如果當真留在京城休養。等著他們及碧珠當然就是死路一條——丁陽一定還有後招。
現在京城很混亂,是他們趁亂走的好時機。同樣也是栽贓嫁禍的好時機;丁陽如果真要為他們丁家復仇,這樣的好時機他應該不會放過。
留,是留不得。可是,碧珠的身體怎麼辦,不要說一路的逃亡能不能好好休養,這個樣子又如何能出得了城。
晉親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走。”
“就照原來商量好的,今天要做得事情一件不能少;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水慕霞看一眼錢天佑:“眼下,我們在京城每多停留一會兒,就離死亡越近一會兒。早走,才是唯一的生路。”
錢天佑大急,急得額頭上全是汗水;他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懂,可是他怎麼能放心碧珠:“那,碧珠怎麼辦?你們、你們不會是想丟下她吧?”他的淚水幾乎要湧出來:“要不,要不你們走,我陪碧珠留下來再想法子好了。”
紫萱當然反對:“不行。要走就要一齊走。”
錢天佑苦著臉:“怎麼一齊走,碧珠經不過舟車勞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