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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琳達嘆氣,沒再聊這個人,撐著下巴和祝雲雀安靜聽歌聊天。
漸漸夜色更深,酒吧越來越熱鬧。
祝雲雀卻不想呆了。
週一學校有英語早課,她和許琳達一商量,準備早點離開。
許琳達說行啊。
可兩人還沒走成,酒吧出事了。
就在舞臺附近那桌兒,一喝醉的男的指著服務生死乞白賴地嚷嚷。
那小姑娘也不是善茬,幾句話就和他對罵起來。
祝雲雀和許琳達本沒打算看熱鬧,可這邊剛起身,就聽那邊玻璃瓶砸頭上啪的一聲。
再然後,一陣刺耳尖叫,享樂氛圍瞬間湮滅,混著桌椅酒瓶嘩啦倒地的聲響,整個酒吧亂作一團。
許琳達嚇得一哆嗦,往祝雲雀懷裡靠,「啥情況?」
祝雲雀沒吭聲,轉眼見葉添衝到人堆裡和幾個兄弟一起拉架。
說來也奇。
她晚上視力不算好。
可就在那個瞬間,她一眼就看清那個被男人拽住頭髮,狼狽不堪的女服務生——是高二三班一個挺出名的問題學生,鄧嬌。
就是她,用酒瓶砸了那男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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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是在二十分鐘後到的。
酒吧人散得差不多,祝雲雀送走許琳達,跟著鄧嬌一起上了警車。
本來葉添也要跟著一起,但他受了傷,酒吧也需要他,祝雲雀就沒讓。
她平平靜靜地坐在警車上,清清冷冷地看著鄧嬌。
小姑娘再厲害也未滿十八歲。
莽完也知道害怕。
鄧嬌哭完問她,「老師,我會坐牢麼?學校會開除我嗎?」
祝雲雀微微挑眉,「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狠勁兒呢。」
鄧嬌不搭腔。
祝雲雀耐著性子問,「為什麼打工。」
鄧嬌摳著手不說話。
祝雲雀等了半天,沒了耐性,「不說是吧,等你家長來我一起說。」
說完她便抱起雙臂,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鄧嬌登時提上一口氣。
就著月光,她腫著一雙核桃眼看向祝雲雀。
女人生得一副基因彩票的美貌,長相也是清純溫柔的型別,可偏偏,骨子裡得冷血要命。
就好像無論面對怎樣嚴重的事,她都能保持沒有感知的淡定。
也不懂班上那群人為什麼這麼喜歡她。
鄧嬌咬了咬唇,不滿地看向車窗外。
大概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她後來還算老實,來到警局,在警察叔叔的威懾下老老實實寫了個號碼。
祝雲雀怕那幾個男的嚇唬她就沒走。
中途許琳達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什麼情況,祝雲雀靠在門附近,翹腿坐著,「沒事,等她家長到呢。」
說來也巧,她話剛落,老舊的鋁合金玻璃門就吱嘎一聲。
開門間,微涼夜風將來人氣息席捲進來,是沉穩又性感的烏木沉香,透著隱約的高冷貴氣。
垂在面頰兩邊的髮絲被風輕輕撩動。
祝雲雀蹙了下眉。
旁邊鄧嬌眼神就在這時亮了。
下一秒,就見那道頎長高大身影立於門口。
墨綠色的襯衫外套,搭配白t,袖口半挽,露出兩節肌肉緊實流暢的手臂,隨意抄著兜。
一身太難搞的氣場,在明暗交界處盪出生冷的壓迫感。
對面那幾個不準備罷休的男人循聲望去,很快就安靜下來。
於此同時,祝雲雀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
起初是不經意的。
漸漸的,她借著黯淡的光線,終於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