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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的一個連全都拚光了，還不準後退，不正是為了全域性控制一個制高點嗎？&rdo;

江子文想想，也有道理，張幹事才得以脫險。從此以後，張幹事就不說&ldo;棄子以取勢&rdo;而說&ldo;棄子改殺法&rdo;了！

空下來，旺迪登巴問我有沒有娶親，我做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說軍人四海為家沒有辦法結婚。他做出遺憾而同情的樣子，說我雖然是個有學問的人，卻沒有他幸福。命運似乎有點不公。可見人與人的價值觀是不一樣的。

人要完全根絕私念是不可能的，他作為嚮導，總部對他的生活是特別保證的，他有時分一些給我，我也樂於享用。

我撫摸著偎在我們中間的&ldo;黑箭&rdo;，忽然想到一段歷史故事：那是《東周列國志》裡說的，有周人獻給衛靈公一條猛犬，名叫靈敖，身高三尺，色如紅炭，能解人意。左右人等有了過錯，靈公就呼喚靈敖咬他，敖起立齧其顙，直到咬死才罷休……我問旺迪登巴，他的&ldo;黑箭&rdo;能不能懂得他的心意。

他說懂得。

我說今夜有暴風雪，很可能有許多戰士像我那夜一樣，凍死凍僵，尤其是崗哨，更容易出事，他能不能派&ldo;黑箭&rdo;出去救他們脫險。

他說可以試試。

將近千人的隊伍，聽起來好像十分龐大，其實落進祁連山的大沖溝裡，就像海里飄蕩的幾片樹葉，由於天寒風烈，大家東一堆西一團地聚在一起取暖，顯得特別零落。回想西渡黃河時兩萬一千八百餘人組成的浩蕩大軍，現在剩了個零頭的零頭，令人倍感淒涼。

旺迪登巴帶著狗到各營地繞了一圈，回來就升起了牛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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