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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波羅國的僧人?”孟敬問道。
“鵝是大耳,鵝家在波羅,鵝要回家。”僧人口音極重。
“大和尚是波羅國來的?”鬱相思十分驚喜,又問一遍。
“鵝走過來,腳就斷了。”大耳僧人以手勢加強語氣,指了斷橋。
“大和尚您走過來,橋就斷了?”鬱相思聽懂了他的意思。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句話倒是講得十分清楚。
“大和尚好大的福氣。”鬱相思又急切地問道:“大和尚您既然走過來了,知道怎麼回波羅國嗎?”
“果了炮打散,到了。”大耳僧人仍是笑咪咪的。
“什麼炮打什麼散?”孟敬好頭痛。
“寶塔山啦。”掌櫃畢竟跟大耳和尚雞同鴨講一段時間,又是當地人,終於聽出端倪,興奮地往遠處指個不停。“鵝知道他在說什麼,就是那座寶塔山,過了寶塔山,就到他家了。”
大耳和尚看著掌櫃指向遠遠的一座白色山峰,不住地點頭微笑。
鬱相思也看清楚了,位於層層山巒之後,一座狀似寶塔的山峰矗立其上;今天的天氣極好,陽光照在寶塔峰頂,閃耀出寶石般的白色光輝,彷佛是群山裡的一顆明星,指引她正確的方向。
目標在望,還怕路遠嗎?她引頸遠眺,眸光更加明亮了。
大耳和尚耳朵不大,但他說他叫大耳,鬱相思猜想應是他的波羅名字發音,也就不像掌櫃大叔成日追究波羅國老百姓的耳朵大小。
應孟敬之託,大耳在雲頂關的寺院為即將西行的馬隊誦經祈福。鬱相思本想過去山裡幫忙,但一來她不懂造橋,二來孟敬一再請她留在雲頂關等候主子爺的到來,所以她每日早上便隨大耳虔心祈福,並詢問他有關波羅國的掌故。
三年前,大耳到寶塔山朝聖,遇上風雪迷了路,在雲霧繚繞的山裡走了兩個月;他以為是往西走回家,沒想到越走越遠,來到了東邊的天穆國。他隨遇而安,便在邊境城鎮的寺院掛單,但他畢竟一去三年不回,他開始想家裡的娘,想寺院裡的師父,於是回到了雲頂關,打算無論再怎麼艱苦,也要走回波羅國。
大耳和尚來得正是時候!鬱相思每天拜佛時,總是衷心感謝,並祈願這趟路順利平安,早日到達大耳說的種滿芬芳檀香樹的國度。
“小兄弟,又在發呆了?”掌櫃大叔來到門前,看著空無人跡的道路。“等你的田大爺啊?”
“沒有啦。”鬱相思臉一紅,她只要有空就坐在客棧門前,看山,看雲,看路過的車馬,任有再多的女兒心思,也全隱藏在她的少年裝扮裡。
“你那個孟大哥好像官做很大。”掌櫃又是無聊到找她聊天。
“他們鬧著喊他大人的,哪有做什麼官。”
“不做官,怎能調得動那麼多兵啊官的?早上二十匹好馬馱了糧草進山,帶隊的說是青州徵來的軍馬,耐寒耐操又能走山路。”
“他家爺……好像很有錢,是買的吧?”
“有錢真好,要什麼有什麼。這幾天打從這條路過去的人啊車啊馬啊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還多哩。”掌櫃實在耐不住好奇,就像他想追究大耳的耳朵一樣。“小兄弟你問問你的孟大哥,看他家爺到底是什麼來頭。”
“孟大哥今天大概不會來了。”鬱相思看了天色。
每天到了未時,孟敬便會來客棧找她,與其說他是來跟她報告西行準備的進度,她的感覺卻像是他來問候她,代主子爺看護她。
“可能拉起吊橋,在忙著。”掌櫃道。
“嗯,今早大耳和尚也問起,我們打算明天一早過去瞧瞧。”
鬱相思不費心胡猜。有什麼疑問,等見了孟敬,再說吧。
見了那座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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