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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如意應下來，問道：&ldo;我爸最近在做什麼？&rdo;

譚爺爺嘆了口氣，&ldo;還能做什麼，成天鬼混，也不著家。&rdo;

上回譚衛國去找她的事，她沒同譚爺爺講過，怕他聽了又窩火。

譚爺爺站了一會兒，沒有離開的意思。譚如意轉頭看他一眼，&ldo;爺爺，您是不是想問我跟沈自酌的事？&rdo;

譚爺爺沒說話，吸了一口煙。

譚如意笑了笑，&ldo;我現在跟他相處挺好的，他這個人，看著嚴肅不好說話，其實性格很好。&rdo;

&ldo;當真？&rdo;

&ldo;嗯，&rdo;譚如意將切好的土豆絲推到一邊，拿了兩隻青椒，&ldo;他爺爺奶奶對我也很好，從來沒有苛待過我。&rdo;她頓了頓，又說，&ldo;下週譚吉不是要過生日嗎，沈自酌說讓您去市裡，一起聚一聚，吃頓便飯。&rdo;

譚爺爺沉默了一會兒，&ldo;倒還算懂事。&rdo;

&ldo;今天本來也是要跟我一起回來的，正好碰上要跟人談生意，他還專門囑咐我，跟您賠個罪。&rdo;

&ldo;沈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我就怕你受委屈。&rdo;

&ldo;沈自酌父母不在崇城的，一年到頭見不上幾面。其他的親戚，來往也不怎麼密切，我沒受什麼委屈。&rdo;

譚如意切菜很快，&ldo;篤篤&rdo;聲中，要炒的菜全切好了，&ldo;爺爺，您去外面坐著吧，一會兒油煙嗆。&rdo;

譚爺爺一袋煙也正好抽完了，&ldo;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要有什麼不順心的，一定要告訴我，別報喜不報憂。&rdo;

譚如意笑說，&ldo;我知道的。&rdo;

下午譚如意陪著譚爺爺去街上逛了逛，添置了些日常用品。吃晚飯的時候，幾天沒著家的譚衛國回來了。他徑直走到餐桌旁坐下，翹起二郎腿，&ldo;給我舀完飯。&rdo;

譚如意看他一眼，擱了碗，起身將電飯鍋裡僅剩的大半碗盛出來。譚衛國扒了兩口，&ldo;你倒是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棲高枝了，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呢。&rdo;

譚如意埋頭吃飯，沒吭聲。

譚爺爺火氣卻上來了，&ldo;吃飯就吃飯，陰陽怪氣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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