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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一下午,我想了許多事。這才想起前些天你說要住閣樓,我還沒應承你,其實早偷偷讓人在小謝隔壁闢了間小房子,日子七七八八的過去,那間屋子也快成了。&rdo;
&ldo;所以,爺爺想問你,還想不想上去住了?&rdo;
曾貝有些懵,抬頭看看奶奶,奶奶正在看她,臉上帶笑。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是‐‐
她可以住閣樓了?
想著,她又轉過去看謝平寧。
這會兒他抬頭了,跟她目光對上,嘴角彎了彎。
一時間,心裡走過許多零碎片段。
想了會兒,她收回視線,看向爺爺,遲遲才點頭說:&ldo;……想。&rdo;
&ldo;那好,那明天就讓人把東西都收拾進去!&rdo;
住閣樓心願達成,但事情發展沒她原本想的那麼……順其自然。
因為她差點忘記,閣樓還住了一位短租客人,謝平寧。
在閣樓的生活,該如何形容呢‐‐
尷尬?
當然有,並且這類尷尬還不少。
閣樓因為佈局簡單,所以只有走廊盡頭設有衛生間。而她有時起夜,常常會撞見謝平寧洗澡出來,赤著上身,並非有意,向她展示上半身成年男人的完美肌理‐‐皆因堅持鍛鍊,故而常年維持飽滿狀態。
但多數時候還都相安無事。
閣樓位置高,受墾丁天氣限制,屋內常常需要透風。謝平寧住的房間,除帶門的那面牆外,其餘三面,都修了小窗。
因此在相隔兩人房間的那面木牆上,還留有原來設計的一扇玻璃小窗。
考慮到男女同住難免不便,芬姨特地在小窗內外兩側都掛上深色布簾。
但顯然,它的無用之處更多。
彼此拖鞋拖過地板的聲音,他輕聲咳嗽,她放在腿上的書翻動……都清晰可聞。
晚間她吹頭髮,依然需要提前知會隔壁一聲,不然就會變成擾民的噪音。
但這種事,多來往幾回,就變成了,她每要吹頭髮,就往窗玻璃上扣三聲,他便會知道,接下來隔壁要傳出什麼聲響了。
但多數不方便都是製造給她的。
譬如,他晚上看論文會看到很晚,筆記本螢幕的藍色光,總還是能從黑暗裡逃出一些,透過深藍色窗簾,剛剛好,落在她的眼皮上。
於是,出門採購,回來時帶回一副黑色眼罩。
再譬如,他深夜讀文章,抑或寫報告,總少不了手邊要點一根煙。
最初他忘記她的存在,煙霧氣息令她從睡夢中咳醒,後來他就學會,倚在自己房間的窗邊,點菸輕抿,讓吐出的煙霧能隨風散走。
再後來,他索性放棄了晚上抽菸的習慣。
但有幾晚,曾貝沒睡著,躺在床上聽見,他叩響打火機的聲音。
啪嗒。
一聲,兩聲。
但他不會用來點燃香菸,因為沒聞到氣味。推斷大約他只是在看火光。
比鄰而居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比起從前,不知為何,微妙了不少。
她見他,會臉紅,目光閃躲,話也不如之前多了。
而謝平寧,態度依然是淡淡的,但能察覺出,他也有意疏遠。
比如,他晨跑回來,會等她起床下樓,並且在客廳坐下之後,才上樓洗澡換衣服。
再比如,她蹲在院子裡逗奶茶玩時,他雖然愛狗,但絕不會貿然出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