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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可不能讓人害了她。&rdo;

話音甫落，殿外一陣紛亂凌擾，腳步疊踏哀聲不斷,一個人釵鬟鬢髮凌亂著從宮女內侍的阻攔中跑進來，徑直跪到了我跟前。她抬起頭，妝淚涕泗,將胭脂暈染成了一片嫣紅。

&ldo;太子妃，不,姑娘，您救救我吧，我真沒有指使人去害秦孺人，那□□是從哪兒來的我也不知道。&rdo;

我輕輕將內直局送來的口供合上，示意嬿好去將她扶起來。多日不見，春枝清瘦了許多，下頜尖尖，細眉舒雋，但是眼睛卻沒有了從前楚楚靈動的神采，只是一昧倉惶，眼珠轉來轉去，猶如一枝被寒風摧殘過的霜花，透出些枯萎落拓的姿態。

&ldo;你可覺得自己宮裡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麼?或是說有什麼奇怪的人，奇怪的舉動?&rdo;這樣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的局面，若真不是春枝所為，那便是有人蓄意陷害，且這局做得甚是巧妙，滴水不漏。我心裡也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查明白，但如果真就此結案，以謀害宮妃罪處置春枝，那她這條命多半是保不住了。

春枝低頭想了想，悽惶而倉亂地搖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下來，將一臉妝容渾濁得愈加繚亂。

嬿好上前一步，衝著她急道：&ldo;你倒是再仔細想想，那砒霜是在你的房裡搜出來的，難不成是自己長了腳進去的?&rdo;

春枝哀慼戚地哭道：&ldo;我房裡的丫鬟平常就不怎麼看得起我，讓她們幹什麼也指使不動，我就是一日日地守著那麼個屋子乾熬著，幾時能知道別人往我屋裡放什麼?&rdo;

她身上的這件衫裙還是剛從我殿裡出去時做得，翠綠色襦裙，配著玉色輕紗上衫，外面是銀絲錦白鷺雲裳，素淡的顏色很襯她的氣質。只是如今衫裙半舊，又顯得鬆了，罩在身上卻顯出幾分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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