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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都是肺腑之言,何來阿諛奉承。&rdo;
&ldo;那好,朕想再聽一句你的肺腑之言&rdo;,皇帝由高照齡攙扶著從上殿石階上緩步走下來,刺繡著蟠龍紋的皂色朝靴停在我的身前,蒼老而雄勁的聲音從頭頂上飄下來:&ldo;朕想將尹後陵寢遷回皇陵,賜她一份哀榮,你覺得如何?&rdo;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微不可言地顫抖,&ldo;孝鈺不敢妄論朝政。&rdo;
蕭衍跪在了我身側,只喊了一聲&ldo;父皇&rdo;,後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就被皇帝打斷,他溫煦慈愛地沖蕭衍道:&ldo;朕只想跟太子妃說幾句話,你若有話,待宴罷了可以單獨來找朕說。&rdo;不知怎得,這和善的語氣卻讓人通體生寒。
我的手緊抓著側裙緞錦,手心裡的汗將緞錦濡濕。
皇帝衝著我道:&ldo;這並不算國事,是朕的家事,那也是你的舅母,從小最疼愛你。&rdo;
我的心被劈裂了一道,好似能聽見鮮血橫流的聲音。低著頭,眼睛朝旁邊瞟了瞟,看見跪著的蕭衍手緊緊攥著繡榻上鋪的緞子,將細膩潤滑的緞子攥出了數道褶紋。
右側是康王,他正好整以暇地盯著我們,似乎在欣賞自己傾心表演的傑作。
而皇后,她端坐在上殿,鳳眸遙遙瞥下來,被流金錯光的環釵擋住了眼底的神色。
齊王和一眾親王早在席間數度交換了眼色,皆避得遠遠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更漏中的流沙緩緩落下,胳膊般粗的蠟燭墜下粘稠厚重的燭淚,堆積在鎏金燭臺上。燭光搖曳著將帝王頎長的身影投落在青石板上,宛如一尊審視世人的冷漠雕像。
在這漫長的靜謐中,電光石火間我突然明白了蕭衍眼中那時常湧現的寥落寂寞,那從不語人言說的傷慨,原來世上最深重的孤獨與傷心從來都是自己的親人所給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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