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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暘勉強止住了咳嗽,氣得直跳腳:&ldo;我們兩一起乾的,憑什麼只收拾我。&rdo;
孝鈺翻白眼,暗中罵,真是豬一樣的隊友,人家還沒審呢,自己先招了。
第65章 番外‐‐陳風流年
懷淑定定地看著孝鈺和蕭崵,面色凝若霜雪。
&ldo;那個……&rdo;孝鈺慢吞吞地踱到書房門口,結結巴巴地說:&ldo;舅母找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rdo;蕭崵眼珠一轉,大覺不妙,沈孝鈺這個主謀要是走了,豈不只剩他這個同謀留在這兒挨刀受審了。忙跟上孝鈺,要隨她一起走,豈料懷淑不動聲色地拽著他的後衣領,往後一提溜,將他逮了回來。
孝鈺剛邁出去,見吳越侯給她請的花匠正滿臉喜色地奔過來,&ldo;開花了,那花開了。&rdo;
偏殿四角放著新泥陶鑄的火爐,並置了滿滿一銅盆水,原是怕太乾將花熬死了。棉紗雖有保暖的作用,但還能漏進來一點點陽光和風。那盆天竺葵上結了兩三隻小花苞,粉嫩小巧,隱在青翠枝葉間,彷彿一粒粒紅珍珠。
花匠在一旁殷殷地說:&ldo;興許是本就到了該開花的時候了,給這熱氣一蒸,提前開了。&rdo;
孝鈺喜不自勝,踮起腳將那盆花抱在懷裡,白如凝脂的面頰上撲了一層紅暈,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激動的。
&ldo;懷淑哥哥,父親果然沒有騙我,他說依這個法子,準能開花。&rdo;她說這話時眼睛晶瑩明亮,彷彿有星光在閃爍。
殿裡垂著半舊的幔帳,被輕輕掀開,蕭衍默不作聲地走到懷淑身後,正見到孝鈺那雙烏澄明澈的眼睛,在被隔絕了大半陽光混暗的殿裡,顯得那麼亮。
懷淑從她手裡接過那盆花,微有愣怔,見孝鈺笑靨如花,&ldo;懷淑哥哥,我知道你最喜歡這盆花了,可是它好久都不開花,如果它能開,你一定很高興,你現在高興嗎?&rdo;
她眨巴著清透的眼睛,滿懷期待地認真看他。
懷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溫和深切地笑了笑:&ldo;我當然高興,既為這花,更為小玉兒的一番心意。&rdo;
孝鈺一聽懷淑說他高興,便覺得了件價值連城的異寶一樣,咧開嘴笑得燦爛,露出一口白皙鮮亮的齒貝。
蕭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想,這鳳尾星還真有點傻,可心底卻好似被撒了一把種子,不知覺生出一絲絲羨慕。為何從沒有人問過他高不高興,為何從沒有人為了能讓他高興而多費一些心思。他的生命裡只有那些摞成小山高的書和無休止的催上進。他的父皇離他那樣遠,他的母親也離他那樣遠,從小就被告知那些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將來都會成為他登高的攔路虎、墊腳石。
那在他身上傾注了無數心血的母親和舅舅,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在將來從他身上得到期許的回報。
他是大周的三皇子,也是被人投了許多籌碼,用來下注的賭盤。這些在勤然殿裡日日勤學苦讀的皇子們,哪一個又不是呢?
可大哥與他們是不一樣的。他是太子,有一條能望到底的錦繡大道可以走,他日君臨天下,統御九州,是早就註定好了的事情。
蕭衍望著兄長的背影,苦澀地想,太子又如何,太子也是別人手裡的賭盤,宮闈外的朝堂上,有多少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榮耀富貴寄託在了他的身上。
他向來活得清醒,並且知道,蕭懷淑活得也很清醒。
蕭崵從幔帳外鑽進來,端巧地面容上笑出一朵花:&ldo;大哥,這多虧了我,昨天晚上從你殿裡把這花偷出來……&rdo;
蕭衍陷入沉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