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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兒？平常是誰照顧你？照顧你的人叫什麼名字？&rdo;

問了幾個問題都一無所獲讓警察也有些急了，不管小孩的理解能力，連珠帶炮丟擲三個。

林虞沉默的喝奶，警察嘆了口氣，揉了揉眉間，正準備一個一個慢慢來的時候，小崽子突然抬起了頭，低聲說：&ldo;我家在不動市，燕城區江南春景13棟2單元401室。&rdo;

三人都是一愣。

警察猛然睜開了眼：&ldo;你確定？！&rdo;

林虞點頭。

警察在本子上刷刷刷寫下地址，然而不動市是臨省的一個城市，到黎明市光車程就要四個多小時：&ldo;你是怎麼過來的？&rdo;

林虞搖頭。

&ldo;誰帶你過來的？&rdo;

繼續搖頭。

警察皺起了眉，和何旭四目相對。

何旭捅了捅宋聿，宋聿忙低頭去摸林虞的羊角辮：&ldo;你為什麼來這麼遠的地方玩？&rdo;

林虞掃了眼宋聿，朝宋聿張開手臂，宋聿一把將她抱起擱在膝蓋上，她才開口：&ldo;我不知道，就是&l;嘭&r;的一下就到了公園，像變魔術一樣。&rdo;

話音剛落，宋聿忍不住眼角一抽。

這出現的法子，和他的一模一樣，而且剛才他親眼看見林虞抓著個煤球精笑嘻嘻地跑廚房裡去了。

宋聿抬眼望向何旭，何旭正在喝茶，神情淡淡的瞧不出什麼，就見舊同事朝何旭打了個眼色，何旭起身，讓宋聿陪著她，兩人走遠了幾步。

&ldo;你覺得怎樣？&rdo;

&ldo;可能在撒謊，也有可能精神上存在問題。&rdo;

那人聽了點點頭：&ldo;我也是這個意思，保險起見，馬上得送去醫院做檢查。&rdo;

這警察來的時候就孤零零的一個，這下送林虞去醫院也不方便，還是何旭開了車，去醫院照看小崽子，舊同事先回一趟警署，再派人過來接手。

林虞本來見警察走了挺高興，但一口氣還沒笑完，又被宋聿拉去醫院，當即臉色慘白。

&ldo;我不要去醫院！不要！我不要！&rdo;

&ldo;乖。&rdo;

何旭去排隊掛號，宋聿看著小崽子，然而這小崽子恐醫症嚴重得非比尋常，只搖了搖頭，忽然淚水決堤，痛哭出聲，哭得臉紅脖子粗，引得路人駐足。

宋聿手忙腳亂安慰她，卻是毫無辦法，何旭忙從掛號處跑過來，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兩個人搞了個滿頭大汗，最終還是醫院的護士對此有經驗，直接霸王硬上弓，把她摁住了去做身體檢查。

宋聿忙前忙後，又是買蛋糕，又是買果汁，還買了一口袋色彩鮮艷的糖果，想著從體檢室出來就給她。

何旭一見小崽子進去倒不急了，兩手抱胸冷淡地看著宋聿：&ldo;省著點花，多了也浪費。&rdo;

宋聿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見著了趕來的一幫警察，才想起他不過是個過渡段，後面由警察接手。

何旭拉他往外頭走，宋聿猶猶豫豫走了兩步，還是跑了回去，在警察裡面挑了個最面善的女警，把買的一袋零食遞給她。

女警受寵若驚地看了他一眼：&ldo;謝謝。&rdo;

宋聿笑了笑，轉身往回走，走了一步又回頭：&ldo;一天只能讓她吃兩顆糖，記得刷牙。&rdo;

那女警笑出了聲。

宋聿莫名瞧了她一眼，有點窘迫的揮揮手，走了。

何旭正靠在不遠處的牆邊等他，見到他來了，噗嗤一笑。那笑容同女警的有幾分像，宋聿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