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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想了想說：&ldo;搬桶裝水搬出來的吧。&rdo;

何旭&ldo;噗嗤&rdo;一笑，往後翻頁，是張琦虹，當初指使流浪狗襲擊他們的流浪狗神。

莫丁此時正巧湊過來看，見何旭一目十行，掃過就翻，突然伸出手指，摁住了紙面。

何旭抬眼看他，他難得猶豫的別開了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這事也怪我……我當時要能警覺點，也不至於這樣。&rdo;

何旭挑了挑眉毛。

莫丁頓了頓，把在心中掙扎已久的話，一點點吐露出來：&ldo;她經營流浪狗救助站，剛開始興致高昂，可沒多久就維持不下去了，這年頭養狗的那麼多，丟狗的也多，一個個都得撿回來，檢檢視病打針，就算是看好了，還有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呢。&rdo;

&ldo;那些狗，我也去看過，怪可憐的，一天只吃一頓，米是碎米，肉是人家剩下來的雞骨架，個個都餓得皮包骨頭，頭上肚子上還禿著毛……&rdo;

&ldo;網上求助過，沒用；也向飛鳥反映過幾次，可飛鳥壓根不管這個啊；她和我說過好幾次，我沒幫上忙也沒怎麼上心，後來有一天，她突然不見了……&rdo;

莫丁忽然說不下去。

也就是那天開始，救助站收到了網路匿名的一大筆捐款；同時流浪狗襲擊飛鳥諸神，造成兩死三傷。

宋聿輕聲安慰他：&ldo;這不是你的錯，沒人能想到她會這麼做。&rdo;

何旭卻一點也沒被這如臨其境的悲慘畫面所打動：&ldo;愛護小動物的多了去了，就她投靠弒神者，還殺了兩個人做投名狀。按照她這邏輯，全天下的愛護動物人士都不是好東西，不是嗎？&rdo;

莫丁一時語噎，臉漲成了豬肝色，宋聿心軟，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何旭的膝蓋。

何旭瞪了宋聿一眼，到底放軟口氣，話到嘴邊焐熱了才吐出去：&ldo;老莫，我不是說你，也不單單是說她，就是煩。我做警察的時候見多了這種人：捅了人、犯了案，一到警局卻哭訴說：&l;我也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r;&rdo;

&ldo;笑話！哪個人能保證自己一生一帆風順、高枕無憂，那麼多人都絞盡腦汁往上爬呢，就這種人不肯努力，又矯情，還愛瞎腦補，覺得全世界都針對她，然後心安理得的墮落。&rdo;

說著他站起來拍了拍莫丁的肩膀：&ldo;這剛好，讓你看清了她是什麼貨色，省得以後糟心。&rdo;

莫丁有點哭笑不得，想說：&ldo;我不喜歡她。&rdo;

可又覺得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便只好閉上嘴，點了點頭。

之後就沒幾個人，五分鐘就翻完了，莫丁已經收拾好桌上的殘羹剩飯，給泡了壺菊花茶，說是秋幹氣燥，喝點兒菊花茶降火。

眼見著莫丁掩上門，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何旭和宋聿正對著450基地的圖紙研究。

何旭給宋聿倒了杯茶，宋聿道謝接過，就聽得他問：&ldo;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兇？&rdo;

宋聿愣了愣，忽然微笑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

&ldo;真的？&rdo;

不知道為什麼，何旭看上去挺在意他的看法。

宋聿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ldo;你說得很對。&rdo;

何旭這才低下頭去，全身心的研究圖紙。

……

因為說好了何旭去爬管道，所以特地託陳陽程弄來了三截管道，直徑08米，和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