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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等下血止住了再拿下來。&rdo;

宋聿&ldo;哦&rdo;了一聲。

洗漱完畢，下樓去吃早餐。

英紅賓館人手不多，前臺兼職送菜，剛端來兩碗小米粥，就被何旭叫住了。

&ldo;美女，問你個事。&rdo;

一聲&ldo;美女&rdo;順著枝頭的喜鵲叫聲，一同送入服務員的耳中，她撩了撩頭髮，擺出個曼妙姿勢，嬌滴滴地問：&ldo;帥哥，怎麼了？&rdo;

腰肢玲瓏，曲線凹凸，可惜無人欣賞，何旭和宋聿對視一眼，打算開門見山：&ldo;昨天晚上十一點，我們下樓了。&rdo;

話音剛落，就見服務員手一抖，險些將粥打翻。

她白著一張臉抬起頭：&ldo;你們……&rdo;

何旭打斷她：&ldo;我們看見了，那應該是你們老闆娘吧？長髮及腰，用鋼盆裝了一堆剩飯餿菜，還擺了兩個蠟燭，坐在那邊鬼氣森森的，差點把我嚇了個半死！你們這賓館到底怎麼回事！&rdo;

說著重重的一拍桌。

看熱鬧乃人之天性，其餘的食客乍一聽見巨響不但不憂，反而喜滋滋的扭頭來看，何旭是腆著臉皮毫無所覺，那服務員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手絞著衣服邊。

&ldo;讓大家給我評評理！再不說清楚我就要退錢了！&rdo;

隨著何旭嗓音的提高，已經有人抻著脖子張望了，那服務員咬了咬牙，低聲說：&ldo;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rdo;

服務員走在前頭，何旭和宋聿走在後面，宋聿瞥了眼何旭，剛才那副尖酸刻薄、精於計算的臉孔已經消失了，嘴角揚著三分笑，是奸計得逞的小得意。

宋聿看著他，忍不住也笑了笑。

服務員領他們到走廊的盡頭，旁邊挨著儲物間，這兒不怕別人偷聽了去。

她垂著頭，想了想才說：&ldo;其實……你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就是我老闆孃家的風俗，天祭人。&rdo;

&ldo;天祭人？&rdo;

&ldo;是啊，向來是人祭天的，可老闆娘是反過來，讓天祭人。平常一個人再狂，說起來也就是：&l;天老大，他老二&r;，可老闆娘那邊不是這麼想的，她覺得老天爺得順著人的想法來，人想幹什麼，天就得幹什麼。&rdo;

&ldo;一般店裡都得擺個財神爺，再擺點蘋果拜拜，老闆娘覺得老天爺既然是人的下人，那就不用吃好的，吃點人的剩飯就行了。&rdo;

這想法在椋漢縣這樣一個封建小縣城裡，可謂是大逆不道，也無怪乎氣走了她公婆。

那服務員見他們沒反應，忙道：&ldo;她偶爾才這樣。再說了，這都是封建的說法，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也別往心裡去，要是實在不舒服……我給你們打個折！&rdo;

何旭轉了轉眼珠，不動聲色地問：&ldo;我要是把這事說出去，你們賓館的人都會跑光了吧？&rdo;

服務員頭垂得更低了些，眼眶已經紅了，宋聿瞧不過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何旭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傢伙倒是挺懂得憐香惜玉，雖這麼腹誹，也還是見好就收：&ldo;我知道了，我們不會說的，你放心。你們老闆娘就晚上出來一會兒，平常人呢？&rdo;

&ldo;在後院的房子裡，我也不知道。&rdo;她低下頭去揩眼淚。

宋聿扯他衣袖的力道重了些。

何旭瞪了他一眼，對服務員說：&ldo;我知道了，你忙去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