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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它在那兒，&rdo;我回答，&ldo;但再沒有別的了嗎?&rdo;

我又把錄音重放了一遍。我們兩個一起仔細聽著那孩子的呼喚聲：&ldo;放開……放開……&rdo;

&ldo;麥克，當那孩子說這些話時，肯恩已經死了。&rdo;我說，&ldo;因此，他們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聯絡了。&rdo;

&ldo;嗯?&rdo;

&ldo;那麼，肯恩死了以後，她是怎麼能跟他的人格相認同，認出那個說&l;放開……放開……&r;的就是他呢?除非‐‐&rdo;

&ldo;除非什麼?&rdo;

&ldo;除非發生了我們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們所看見的那個禁錮在螢幕上的，真的是肯恩本人的精神嗎?&rdo;

他瞪著我，一臉狐疑，我們又一起再檢視那訊號，突然間它擁有了新的內涵、新的意義，與此同時，它又印證著那漸漸清晰、佔據了我們所有感知的巨大痛苦和恐懼。

&ldo;麥克，&rdo;我說，&ldo;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啊?&rdo;

傑納斯太太早上打來電話，說尼基已經醒了，舉動變得十分奇怪。她不停地前沖後撞。傑納斯太太想讓她安靜下來，但做什麼都不管用。不，她沒有發燒，不是什麼熱病。她只是一直這麼搖來晃去，令人費解。她不肯吃早餐，也不說話。麥克能不能發個呼叫訊號過來?或許這樣能讓她安靜下來。

電話是傑納斯接的，他把他妻子的口信帶給我們時，大家正在餐廳吃飯。羅比起身去接電話，但轉眼間他就回來了。

&ldo;我過去看看，&rdo;他說，&ldo;昨天竟然發生那種事，我當初真不應該答應。&rdo;

&ldo;你本來就知道有風險，&rdo;麥克回答說，&ldo;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有這種風險。你一直向我保證這麼做不會有任何傷害。&rdo;

&ldo;我錯了，&rdo;羅比說，&ldo;不，我不是指實驗……天知道你做了你想做的事，無論如何這沒對可憐的肯恩造成什麼影響。他現在已經全然擺脫了一切。我的錯誤在於讓這個孩子參與進來。&rdo;

&ldo;沒有她我們就不能成功。&rdo;麥克回答。

羅比走了出去，我們聽見他發動了汽車。麥克和我一道去了控制室。傑納斯和羅比已經趕在我們前頭抬走了肯恩的屍體。這間屋子清理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些最基本的日常裝置，所不同的只是卡戎三號，那臺儲存單元，依然像頭一天一樣，徹夜運轉到現在，那訊號仍在穩定地上升、下降。我發現自己幾乎是偷偷摸摸地向它投去一瞥，毫無道理地希望它停下來。

電話在這時嗡嗡響了起來，我拿起聽筒，是羅比。

&ldo;我認為我們應該讓那孩子離開這兒，&rdo;他直截了當地說，&ldo;看樣子是緊張性精神分裂症，無論她會不會更加狂暴，傑太太都無法應付了。只要麥克說句話，我就把她送到蓋伊的精神科病房去。&rdo;

我示意麥克過來，簡單說了下情況。他把聽筒接了過去。

&ldo;聽我說，羅比，&rdo;他說，&ldo;我已經準備冒這個險，讓尼基接受控制。也許會有效果，也許沒有。&rdo;

兩個人爭論著。我可以從麥克的手勢看出他說服不了羅比。他無疑是對的。孩子的幼小心靈可能已經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