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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柯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壓在顧深身上,他扣住顧深的臉,閉眼吻上他的唇,模糊不清的囈語道:「沒什麼,就想跟你一起發個燒。」
顧深整個大腦都是蒙的,只在最後才聽清楚許柯不輕不重的一句低喘呢喃,「放心,不勞累老弱病殘。」
「……」
顧深到底是學識淺薄了……
他看著許柯坐在自己身上,汗水沿著臉側緩緩滴落,臉上的紅暈漫到耳尖,連成一片。
這才終於明白許柯口中的「不勞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深在沉沉浮浮中迷迷糊糊的意識到一個真理:多看片兒是真的有好處……
在許醫生實踐水平與理論水平相持一的情況下,顧深這次感冒幾乎沒怎麼吃藥就好了。
受這次感冒事件的刺激,開啟了顧深向新世界摸索的大門。
眾所周知,在這一方面,顧深的學習摸索能力一向驚人。自此,許柯那個蝸居的沙發、地板、餐桌都再也不能直視了。
時間緩緩流淌,向前奔流不息。與愛人攜手相伴的日子是不記做時間的計量單位的,顧深他們感覺只不過是過了短短那麼一瞬,但很快就到了新春元旦。
元旦前一天,顧深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又陌生,但他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卻感覺彷彿已經過去了許多許多年。
顧楚軒的聲音蒼老了許多,但仍然帶了股習慣性的強勢,「……公司最近怎麼樣了?」
二十七年了,父子倆還是不擅於溝通交流,電話的開頭就生硬的要命。
顧深清了清嗓子,說:「挺好的。」
顧楚軒:「……」
一段尷尬的沉默過後,顧楚軒在電話那頭輕嘆了口氣,像是一種無聲的妥協。被親兒子拆臺拆成這樣,他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直入主題的問道:「聽說你去北京了?」
他頓了頓,又說:「小柯現在在你旁邊嗎?」
顧深心尖一跳,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正剝著橘子的許柯,沉聲應道:「不在。」
他不知道顧楚軒信沒信,只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
電話那頭只是沉默了一瞬,隨即說:「過年你們回來吧?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不知道這孩子現在變成了什麼樣,過年你把他領回來見見我。」
顧深正要開口拒絕,他嘴裡還沒吐個音兒出來呢,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許柯剝完橘子,隨手塞一瓣兒到顧深嘴裡,看他臉色不對,問:「誰打的電話?」
顧深咬一口橘肉,咬出一口甜膩的汁兒,滿嘴都是甜味兒,他怔了一會兒,說:「顧老太爺。」
顧老太爺現在年過半百,蹲過三年局子,出獄後歸隱山林,從此不問世事,過起了閒雲野鶴,超脫自然的生活。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其實他只是回了老家,守墓釣魚,伴著座老城想就此安度餘生。
說來也很可笑,他當年拼了命想從這座小城裡走出去,一門心思的想出人頭地。但最後還是選擇落葉歸根,把這裡當做自己百年之後的埋骨地。
顧深不知道顧楚軒清不清楚他和許柯之間的這些愛恨糾葛。
可能是知道一點的吧,但不怎麼想拆穿。他自己的情路就夠坎坷的了,情愛這些東西他花了一輩子也沒看明白,乾脆就不多想了,順著稀里糊塗的多個兒子而已,反正親生的那個討債鬼他也不想認。
所以他沒有多提,只是叫顧深把人領回去一起過年。
許柯一開始是不想回去的,一走這麼多年,哪兒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再回去認爹。況且跟人家兒子關係這麼多年也一直不清不楚的,當初是年紀小沒辦法,現在他是再不敢撐著臉皮見顧楚軒了。
但好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