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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我完了。」
「……」
高邁和鄧小六抱著椅子走在最前面,聞言朝後面仰頭說:「哎呀不就一場月考嗎?跟快就過去了,月考之後就是秋遊,多想點開心的不成嗎?」
「邁哥,您這是住宿了,不理解我們走讀生的悲傷。」
高邁摸摸腦袋,覺得此言有理。自打住宿後,他媽對他的□□折磨確實放鬆了很多,「沒事兒,反正左右不過一頓皮鞭子嘛,皮厚點,受得住。」
「啊啊啊,」後面又是一陣哭天搶地。
「我媽打人是真疼。」
「我媽不打我,我爸打,男女混合雙打。」
「那還是你慘一點兒。」
「……」
考試帶來的悲傷與哀痛被這幾句插科打諢弄得消散了許多,一部分人現在的狀態是淚水與笑容混雜著。一方面心裡覺得要死了要死了,一方面又覺得現在這個氣氛太適合笑一笑。
讀書時候的幾句玩笑話可能轉眼就會被忘掉,但那種時候的感受卻可以記上好久好久,連同著校園裡的鐘聲,拿著凳子去考場的側影,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浩哥,你這次考試……感覺怎麼樣,有把握嗎?」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作業之恩,高邁主動朝後面的曹浩搭話道。
雖然他這問題問的挺傻逼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看見曹浩的身影跟他們有些格格不入吧,他就是順著情緒一不留神把話吐出來了。
然後,這一大群本來在互相開著玩笑的人都噤聲了,詭異的沉默著。
曹浩拖著椅子就走在高邁的後邊,他人長得比較矮小,留著一個蘑菇頭,通常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就像沒什麼色調的背景板,行為舉止又都有些木訥,屬於那種看過一眼就忘的人,沒什麼記憶點。
因此,在聽到高邁跟他說話的一瞬間,曹浩……非常不適應。
他拖著椅子的手以一種神奇的角度往上伸,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之後才落下,「我……應該還可以。」
過了一會兒,在一片死寂中他又補充了一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在肉眼可見的尷尬中,高邁笑著應和說:「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成績我媽就該笑死了。」
「嗯,」曹浩同學認真點了點頭,「那你努努力吧。」
高邁:「……」
同行的十班同學:「……」
自從新政施行過後,與考試相關的一系列制度,蔡小刀是完完全全從隔壁一中照搬過來了,其中就包括考場的分配製度。
以前誠關分配考場,那是一個隨意,就是混著來,電腦隨機分配。那個時候也沒搞什麼準考證號,有的人甚至膽大包天的自己搬個凳子跟別人換考場考。通常是一個考場的優等生救活一整個考場的人,然後那個優等生接下來半個學期的飯都被包了。
遇到不願意傳答案的硬骨頭,那個人就會被硬生生的針對好久,直到下一次考試。
像誠關這種私立高中的有些學生有些行為,根本讓人意想不到。在還沒成熟的年紀裡,他們也絲毫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讓人生厭。
蔡小刀上任之後,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準確來說,也就是去年的事情。
依照重點高中的做法,現在考場根據名次來分配,成績好的跟成績好的一個考場,成績差的跟成績差的坐到一起。還搞了一個準考證,讓那些想搬凳子換考場的根本找不到機會。
文科班的考場比理科班的遠一些,在另一棟離得遠些的教學樓,走過去大概要花七、八分鐘左右。
高邁他們走到文科專屬的考場後,在一樓,曹浩和他們分開,「我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