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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男子穿著十分昂貴的西服,精工細作的腕錶和外形優雅的皮鞋。但是兩人都顯得挺苦惱、急躁的模樣。看起來他們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工作。拉里的朋友在埋怨老闆盯他盯得太緊,拉里在抱怨一場&ldo;陷入該死的僵局&rdo;的財務審計。
壓力,不快樂。
還有那種粗俗語言。
蘇珊很高興自己不必與那種汙言穢語打交道。佔據她生活的是從奇彭戴爾到喬治&iddot;赫伯懷特再到喜來登的諸多工藝大師所帶來的洛可可和新古典主義設計。
她把這些大師的作品稱為&ldo;實用之美&rdo;。
&ldo;你看起來很消瘦。&rdo;拉里的朋友對拉里說道。
蘇珊也在心中贊同,確實如此。
&ldo;是啊。都是被旅行給累壞的。&rdo;
&ldo;你何時回來的?&rdo;
&ldo;星期二。&rdo;
&ldo;你是高階審計員?&rdo;
拉里點點頭。&ldo;那些帳簿簡直就是噩夢。每天都要幹上十二個小時。我只有一次偷閒出來玩高爾夫球,但那個星期天的氣溫足足有華氏一百十六度。&rdo;
&ldo;哎唷。&rdo;
&ldo;我得回去一趟。星期一。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錢到底都去哪兒了。有些地方不對勁。&rdo;
&ldo;天氣那麼熱,也許錢蒸發掉了。&rdo;
&ldo;你真會說笑。&rdo;拉里一本正經地咕噥道。
兩個男子繼續開著玩笑,說著財務報表和不翼而飛的金錢,可蘇珊沒有聽下去。她又看見一個男子走過來,來者身穿棕色連體工作服、戴著安全帽和眼鏡。他目光低垂,提著一隻工具箱和一個大水壺,儘管他一定是在別的辦公室裡幹活的,因為這兒的走廊明明沒有觀賞性植物,她的辦公室裡也沒有。她的出版商老闆不願花錢購置盆栽植物,自然更不會花錢僱人為植物澆水。
電梯轎箱抵達八樓,那兩個商界男士讓女士先進電梯,蘇珊這時才想到,在這二十一世紀至少還留有一些騎士精神的假象。工人也走進了轎箱,撳下了到六樓的按鈕。但是這個工人與另外兩位男士不同,粗魯地推攘過蘇珊,擠到轎箱後部。
電梯開始下降。片刻後,拉里低頭看了眼,說道:&ldo;嘿,先生,注意點。你把水灑到這裡了。&rdo;
蘇珊回頭去看。那名工人不小心把灑水壺弄倒了,一條水流灑到轎箱的不鏽鋼地板上。
&ldo;哦,對不起。&rdo;工人嘀咕道,但他的話語裡聽不出道歉之意。蘇珊注意到,轎箱的整塊地板都濕透了。
電梯門開啟,工人走了出去。另一個男子步入電梯。
拉里的朋友大聲說道:&ldo;小心,剛才那個傢伙剛剛在這兒灑出一點水。甚至沒花點工夫把這裡清理乾淨。&rdo;
但蘇珊也說不準犯錯的人有沒有聽到。就算他聽到了,她也懷疑他是否在意。
電梯門合攏,一行人繼續向下的旅程。
第四十九章
萊姆目不轉睛地盯著時鐘。距離下一個截止時間,還有十分鐘。
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裡,他們協調了警方和聯邦調查局對紐約全城的大搜尋,在這兒的萊姆宅邸裡,大家再次狂亂地分析物證。狂亂……並且毫無收穫。與第一次襲擊發生之後相比,他們並無任何進展。萊姆的視線掃向物證表格,白板上依然是一堆難以捉摸的拼圖碎片。
萊姆知道麥克丹尼爾在接電話。這位聯邦探員一邊傾聽,一邊使勁點頭。他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