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雪盡,戰事起(第2/2 頁)
他們或是反敗為勝,或是從容應對,只有他們這些一線的戰士才知道。
餘威之下,縱是撫月城近在咫尺,王姬令他們就地整頓,他們也無有不應的。
津離月抬步邁入營帳,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一個人緊緊抱住胳膊,一人緊緊抱住大腿,霎時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
“王姬啊!你出去怎麼不留個信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
“王姬啊,我還以為你被敵軍捉去就地正法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自帶碗筷去吃席了!!!”
“王姬啊!你腫麼了?!腫麼不說話啦?!完啦!王姬傻了!天要亡我津離啊!”
津離月邊翻白眼邊把二人從自己身下撕下來,“停——”
立刻,哭聲停止。
津離月出了無望山彷彿脫去那層冰雪的外衣,無語地盯著自己的兩位婢女——棠執、梨浸。
兩位身穿輕甲戰袍的女子揉著眼睛慢慢站起退到一旁。
津離月敢用自家父君頭上為數不多的黑髮發誓,這倆人嚎了半天,一顆!一顆眼淚都沒有!!
見津離月無語地盯著她倆,棠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姬——”
相比之下,梨浸就出戲的比較慢,現在還在那裡抽抽噎噎。棠執給了她一柺子,抽噎聲音立馬停止。
津離月輕咳一聲,“我去無望山去了多久?撫月城中可有什麼動靜?”
棠執行禮,恭敬道:“王姬入無望山近三月,如今撫月城也已入冬,棠執已按王姬吩咐佈下天羅地網,整整三月,無一人進出。”
“另外——”棠執將頭俯得更低。
“君上傳信,若王姬還不攻城,則會改派別的王子或王姬來掌奪城之事。”
梨浸也行禮道,“王姬,梧跡王室先祖修煉功法殘缺,致使整個王室之人法力隨四季變換而不同,夏盛冬弱,如今正是奪城的好時機啊!”
津離月整個人歪倒在椅子上,姿勢隨意懶散,對棠執二人的話仿若未聞,修長的指尖玩轉著精巧的茶杯。
半晌,終於開口,“梨浸,幫我回復父君。”
“就說除了我津離月,誰能奪下撫月城?若是父君不信,大可遣人來替。”
梨浸領命而去,棠執面色複雜,“君上並非真的要換掉王姬,只是王姬久不攻城,朝中已有許多爭議。”
“我知道。”津離月反扣住茶杯,起身踱步至營帳門口。
“比起我信任父君對我的偏愛讓我知道他不可能換掉我,我更加相信,我是唯一能開啟撫月城門的人。”
“我並不開心的——唯一。”
棠執低頭,沉默不語。
“棠執,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津離月緩緩開口。
棠執大驚失色,復又低頭掩飾。
“王姬怎麼會這麼說?”
津離月專注地盯著營帳外的雪,撫月城就在那漫天的雪花後面,沒有看見棠執的慌張不安。
“那為什麼——”
她沒有說下去,紅唇在雪幕中宛如枝上紅梅。
就在剛剛,她恣意懶散的歪倒在椅子上,總是感覺少了什麼?
好像是一句讓她坐好的笑嗔。
一個離開許久又回來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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