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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你又來幹嘛?」
傅裡叼著那個瓶子,一時有些詞窮。
以偷竊為誘餌,實則來祝您壽比南山。
可以嗎?
第十二章
淮安正想拎著傅裡繼續教訓她,卻突然看見順著小狐狸耳尖滑下來的血珠掉在了他的衣角,瞬間洇濕了他的中衣,不由蹙緊了眉頭。
「怎麼受傷了?」
傅裡難受地拱了拱,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上神,既然您也看出來我受傷了,那能別揪我腦瓜皮了嗎?
「是誰把你弄傷了?」
淮安自然是聽不到傅裡的心聲,也知道她沒辦法回答,只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自言自語地單手在木架上尋找傷藥。
天帝倚在棋桌前,面露詫異地看著平日裡最怕髒汙的淮安,此時竟抱著那麼一隻醜東西,為那麼小的一個傷口費時找藥。
「淮安,這小狗發生何事了?」
「受了傷。」
淮安聲音冷淡,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裡身上,纖長的手指沾著晶瑩的藥膏,輕輕蹭在傅裡的耳尖上,「裡裡,這藥不痛的,你不必眯縫著眼睛。」
傅裡剛被溫暖的心頓時又被丟在地上踐踏。
我他媽已經睜到最大了。
被淮安帶著暖意的手指按在耳朵上,傅裡舒服地動動沒受傷的右耳朵,軟絨絨的毛掃過淮安的手腕,癢得他縮了一下手。
「別鬧。」
咦?
怕癢?
那我要是一直癢你,你會不會生氣?
傅裡心中的小算盤一邊打著,一邊把耳朵動得飛快,似乎立志於將淮安惹怒才肯罷休。
「裡裡。」
淮安沉聲說道,抬指捏住傅里正抖得開心的耳朵,懲罰性地晃了晃。
好好好,不動就是了。
傅裡凝神聽了半天腦子裡的動靜,可寡言就是沒有吭聲。
難道上神沒討厭我?
沒有道理啊,再試試。
這次她加上了尾巴,學著無汐勾引人的樣子,揚起自己短粗的尾巴,打得淮安的手腕啪啪直響。
「……你這又是做什麼?」
淮安似乎是看懂了傅裡的想法,想起那些可愛的貓狗也會絞盡腦汁地討主人開心,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這個貌醜的小傢伙。
裡裡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麼醜,它又有什麼錯呢,它只是想讓主人喜歡它而已。
他嘆了口氣,按住傅裡打得他有點疼的梆硬尾巴,「裡裡,你無需這樣做,你即便躺在那裡什麼都不做,我也會喜歡你的。」
傅裡騰地一下繃直後背,喜歡我?
開玩笑的吧?
寵物激怒主人的方式,大機率都是亂拉亂尿,無非就是在主人的枕頭上,床上,被子上,肆無忌憚地做著一些和理智脫離關係的事情。
但她畢竟是做過人,如今也是個待定的人,所以做起狗來就沒那麼在行,也不可能那麼淋漓盡致地專業。
亂拉亂尿這種事,隔壁鄰居家的邊牧都做不出來,她更做不出來。
「你這狗兒倒是有趣,」天帝背著手走過來,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打量著傅裡,「是在哪裡帶回來的?」
每當天帝這樣說,淮安便知道,他又是對自己手裡的靈寵有興趣了。
可裡裡不行。
「天君,裡裡是一隻狐狸,來自青丘,臣對它甚是喜愛。」
來不及感動淮安對自己的保護,傅裡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果然是一個作者筆下一個世界嗎?
正常的天帝不都應該是一身白衣金冠,白頭髮白鬍子才是標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