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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說話。

&ldo;你是上次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使嗎？&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累了。&rdo;天使的聲音很疲憊，&ldo;我的力量來自於愛，而你對我卻沒有愛心。現在，我要去守候別人了。&rdo;

天使給了我一個漂亮的轉身，給了我一個四十五度的側臉‐‐熟飯！？

&ldo;怎麼會是你？&rdo;

&ldo;一直都是我，我告訴過你的，但是你不相信，你說天使裡面不可能有我這種痞子。&rdo;

一個天籟般的女聲遠遠地傳來，溫柔地呼喚著熟飯的名字，召他前去。

&ldo;我要走了！你今後自己我保重吧！&rdo;熟飯與我堅定而絕決的告別，那隻原本受傷的翅膀在瞬間癒合，發出燦爛的金光，耀得我睜不開眼，他輕輕一躍，騰空而起，朝那個召喚他的女聲飛去。

&ldo;喂，你回來！你給我回來！&rdo;我痛哭失聲，&ldo;我相信你是天使了，我相信了！你給我回來！&rdo;

……

&ldo;醒醒！申謎！快醒醒！&rdo;

我睜開眼，大汗淋漓，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和熟飯、小馬焦慮的臉。

&ldo;你們怎麼來了？&rdo;

小馬沒好氣地說：&ldo;什麼叫我們怎麼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醫院！你感冒發燒，幸好我哥發現得早，不然現在的你就算沒死都已經燒成傻子了。&rdo;

熟飯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ldo;上次西門子來的時候，我配了你家的一套鑰匙，那天忘記還給你，今天下午去你家，按了半天門鈴沒人應，原打算把鑰匙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的，結果發現你睡在沙發上病得在那裡一個勁地說胡話，就把你送醫院來了。到了醫院之後，又打電話把小馬叫了過來。&rdo;

小馬伸出右手，在我的額頭上試了一下體溫，長舒了一口氣：&ldo;燒退了不少，你不知道，我剛到醫院的時候你額頭上燙得可以燒開水了，整個人神志不清，嘴巴一直在那裡張張合合，不住地說胡話。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見到人發燒燒到胡話呢。&rdo;

&ldo;真的啊？我說什麼了？&rdo;我很緊張，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

&ldo;含含糊糊的，沒聽明白，就只有兩個字聽清楚了‐‐天使。女人，你都多大的歲數了，還在那裡夢天使，童心未泯是吧？&rdo;小馬從床頭拿起一樣東西扔到我懷裡，&ldo;還抱著這個鬧鐘不肯撒手，你這是跟誰約好了見面時間，怕遲到呢？&rdo;

我一看這鬧鐘，趕緊把它給藏到被子裡。這個鬧鐘是當初熟飯去外地出差前送給我的天使鬧鐘，正是那次他跟我開玩笑說他是我的守候天使，而我不肯相信天使裡面會有痞子。我怎麼抱著它睡著了？

我看了一下窗外，是黑色的，估計還是夜晚，讓小馬這個孕婦陪在醫院實在有些不妥。果然，她的手機又響了，標準管家老公催著她回去，小馬在電話裡吼得火冒三丈，末了，有些抱歉地對我說：&ldo;我得回去了，不然，家裡又得天下大亂。女人，聽我一句勸，別太早結婚，真的是太煩了，尤其是懷孕，連半點自由都沒有。剛才我問過醫生了，他說你明天上午還要吊三瓶水，今天晚上你得在醫院住一晚。我明天來接你出院。&rdo;

&ldo;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rdo;我看著小馬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