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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沒有那個悟性,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反正劉宇浩發現了賀旭東是個很有悟性的人。在劉宇浩講完故事之後,眼角余光中,劉宇浩看到,賀旭東正好坐的地方離硯臺很近,聽完了故事沒一會,賀旭東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麼,用嘴對著那方硯臺哈了口氣。當然,在場的人之中,怕是隻有賀旭東敢那樣做了。
當然,不哈氣也可以。這種小竅門是有兩種方法的。一是用指按住硯臺1到2秒鐘,如果是端硯,上邊就會有“水氣”形成的手指痕跡;二是可向硯臺呵一口氣,如果是端硯,硯上就會凝聚一層薄水珠,用指一抹可見凝聚的水多寡,越多說明品質越好。以上兩點均與端硯獨特的細密質地有關,容易聚攏水蒸氣。
王師傅和劉宇浩自然又不相同,劉宇浩是利用了自己的特殊的能力先辨了真偽,後來才用眼力去看的。對於王師傅這種經驗老到的掌眼師傅來說,通常他們都是透過觀察端硯的顏色,石質是否圓潤,上手的感覺,敲擊發出的聲音,用手指按以及呵氣等等綜合的手段再配合自己多年的經驗來辨別的。那是來不得半點虛假,憑的就是那份過人的眼力。畢竟,不同的年份,不同的老坑出來的硯石都是不一樣的,手下沒有點真工夫,那就等著打眼吧。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現在我們對這件端硯開始。底價八千,每次叫價一千,各位朋友,現在可以了。”
今天對六子來說,是倒黴的一天,也不知道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反正,自從劉宇浩在紫砂壺底去出了一塊玉璜後,六子的臉本來長的就不怎麼樣,一張灰黃臉,皺巴巴的,像大葉柞樹皮,七橫八叉,滿是溝坎。再加上一直悻悻的樣子,配合在一起,簡直像周扒皮家的那個永遠吃不飽的長工。
大夥你看我,我看你,一直沒有人先出價。在古玩雜項中,硯的鑑賞判定還真是很要點眼力,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多人在瓷器和玉石上造詣頗深,或是懂字畫書法,再或是懂古傢俱,錢幣,但對雜項精通的人在行裡確實是只佔少數。
這些年來,由於硯石價格的節節攀升,造假的越來越多。端硯尤其如此,你不光要懂硯石的石質還要懂雕工;還要先要了解銘刻作者的個人風格(書畫,人品,學識等)和時代風格與銘的文辭是否一致;其次是看雕刻的手法,刀痕與作者的藝術手法及時代時否相符,會不會後加款;再次是看銘的所在部位是否落落大方和得體;銘廖中或有用於饋贈的,那麼其落款的稱呼是否相符,也可用作鑑別時的參考。比如清代早期的稱呼多有某某大兄先生,某某道兄先生;清晚期至民國時代稱某某仁兄大人,某某山人,道人;華夏建國後至八十年代都以同志稱呼,現今又盛行先生的稱謂了。當然還必須注意銘刻者的印章的真。有一方古硯上有陳曼生的銘,考陳是清代中期浙派書畫篆刻名家,善用切刀法刻印,風格蒼勁古樸,如果該銘中陳曼生留下的印章所用不是切刀法,風格也與上述迥異,就應判為銘。在我們所見到的帶銘的古硯中往往會有許多銘,俗稱“後加款”。有些佳硯加了上銘,反而畫蛇添足,降低了原有的價值,我們不可不知。當然佳銘真銘,銘刻者名頭又大,這無疑錦上添花,價值會大幅度上升。更要懂硯的裝飾,要不新硯配老匣蒙人耳目的事多了去了。。。。。。。
這些對一個玩家來說,要下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深。像王師傅這樣底子深厚的老人都不敢說自己沒在這上面打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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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衛先也沒動。他想看看大夥的反應,要是竟價的漲幅太高,秦衛先當然是不會考慮的。也怕自己出價後有人追,一個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九千塊,我出九千塊”
一個瘦猴般的男子率先忍不住了,舉起手中的牌子。
“我出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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