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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九幽,我聽說你有一丟丟怕黑,我還是陪著你比較放心。」
厲九幽:我怕黑,誰造謠的!
視線向下,厲九幽看見赤條條白皙的長腿,以及正在摳地的腳趾。
「對,我怕黑,沒想到你……發現了。」
他是真發現了,沈臨洲怕黑,而且眼睛紅紅的模樣好像一隻入狼口的小兔子。
「上來。」
沈臨洲唇角勾了勾,似乎對自己的說辭很滿意,乖乖躺好面對著厲九幽,軟乎;
乎道:「厲九幽你先閉眼睡吧,我看著你。」
「還是一起吧。」
哈啊。
沈臨洲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瞪瞪嗯了一聲,沒一會兒說看著別人睡覺的人已經會周公去了。只是手指還攥著厲九幽被子的一角,看起來又乖又軟。
【符隸:厲九幽,你哪去了,話別只說一半啊。只發圖片是什麼意思,暗示還是炫耀。】
【厲九幽:就問問是什麼花,沒有搜到。】
【符隸:呵呵,我信你個鬼。這是馬蘭花,代表最濃烈的愛,十一朵一心一意唄。九幽兄弟,你這是桃花開了呀。】
最濃烈的愛嘛。
厲九幽偏頭看向特意跑過來跟他一起睡的沈臨洲,手指蜷縮著好半晌還是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沈臨洲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
多日來勉強能睡個好覺的厲九幽又開始失眠了,這次不是因為不堪回憶的過去,而是因為一個極好極好的人。
第17章 九幽哥哥~理理我
「厲九幽,你在……做什麼?」
問大早上起來看見疑似吸收日月精華的小妖精怎麼辦!
答:湊上去問他!
厲九幽一隻手摩擦著花瓶,另一隻手在桌子上輕扣,偏偏雙眼放空身形呆愣,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個架勢,沈臨洲暫且解讀為入定。
聽到沈臨洲聲音的厲九幽把飄忽的思緒拉回來,猶豫好久耳尖開始發燙才輕聲道:「我在想這是什麼花。」
厲九幽的心跳得飛快,眼眸低垂,又期待又糾結地等著沈臨洲回答。
「野花,昨天牌子上寫了,叫野花。」
沈臨洲信誓旦旦又極其自信的模樣讓厲九幽有一瞬間的心梗,野花,他根本不知道馬蘭花的意思,也是無意識揪了十一朵。
厲九幽明明應該高興才對的,可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唇角拉平了些,儘量忽略心底的失落輕聲道:「原來是野花啊。」
「你喜歡嗎?喜歡我一會兒問問這的工作人員叫什麼,或者他們賣不賣,咱們買些種子種家裡。」
「不用了。」
厲九幽答得飛快,野花就應該在野花的地方,是他想錯了,以為這樣嬌艷的花得細心呵護著,也許人家更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跟著他是束縛,是枷鎖。
「厲九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沈臨洲仔細回憶劇情,這段裡厲九幽已經在藥物影響下脾氣更暴躁更可怖了,所有劇情都是一筆帶過,也沒有來度假村遇上厲謹言這一出。
現在他一頭霧水,根本想不明白好好的厲九幽怎麼那樣,那樣頹廢。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沒事。」
沈臨洲突然蹲下,手撐在厲九幽腿上臉輕輕靠上去,從下面仰視厲九幽。
也是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厲九幽眼底的黑青,失眠,他被他忽略了很久的失眠。
厲九幽眼睛剛出問題那陣因為看不見拒絕睡覺,他一個人被丟在醫院裡自生自滅,肋骨斷裂,失明,被唯一的親人拋棄,沈臨洲都不敢想他的崽崽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