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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可出錯。”
廉幽谷被他鼻翼的熱氣撓得幹癢不過,咯吱發笑,而他實際說了什麼,她實在沒有關心到。
殷世煊以為她胸有成足,時下便略微放心。對著廉幽谷的眼睛,一板一眼而問:“謝謝父皇怎麼說?”
廉幽谷歪頭:“蟹蟹夫皇。”
還算過得去,“謝謝母后呢?”
廉幽谷又回憶了一番,苦思道:“蟹蟹母猴!”
雖然不完美,但對一早培訓下來的結果,殷世煊不能太過挑剔。
只是這番你來我往的親密舉動多年不在宮闈,不知其意的的宮人路經撞見都不約而同捂嘴偷笑走開,令殷世煊甚有不慣。
殿廊來往宮人愈多,甚至好有幾個已在殿外來回穿梭了七八遍,連跟承明殿八竿子打不著的樂府令尚席令都結伴前來串門,局面看起來就很好笑了。
再待下去,整座皇宮的人都可能會剛巧從這裡路過。殷世煊不作多釋,冼馬在前帶路,一行人立刻往建武大殿奔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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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晚諭旨下放,陛下親封了東宮太子,在外人眼中殷世煊也算得上求仁得仁,眼下風頭正盛。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位蒞列眾臣首位的太子爺今日規矩如常,既沒有任何恃寵之舉,且朝堂議事時幾乎都是以文武大臣諫訴為主,只發表極為簡要的評點意見或者附議,和往常三公子臨席聽政時的格局對比,竟像只調了個位置的順序而已。
倒是剛封官號護國公的一國權相廉昌豐看來神清氣爽,朝會上國事遞呈,他一人便佔了二分之一。其餘人上報春耕水利之事他也多評點幾句,熱心地給出不少意見。
朝會接近尾聲時,皇帝嗓子突然不舒服,命人泡來一碗茶慢慢品卻。其餘人得了這一空隙,紛紛私下交耳,論的是皇帝還未及下詔的事。
“前日聽梁大監身邊的小廝講,陛下圈了上虞與東臨兩塊作為封地。是不是現在就準備分封?”
有人偷偷看去兩位尚未封號的公子,小聲論道:“如今東宮已立,此刻詣封時機最好。”
“十年建樹,不能說毫無紕漏。二公子軍甲三十萬,即便得了封,國土維丨穩還得靠他。”
“皇子分封,推遲上任也是有的。何況上虞與東臨離盛京並不算遠。”
“不管怎樣,關鍵是陛下的態度,多思無益。”
幾個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然後又將注意力投復到金鑾九龍座上天子的位置。
很意外的是,皇帝喝完茶就了事了,又提起剛才已經商定過的話題。
“李卿說,立春分地時隆西發生爭地鬥毆之事,而陽闋的徭役徵收不齊也是因按戶分田,部分勞動力過剩成空頭,均攤不成比例導致的。”
治粟內史李立清即刻從人群中出列,對上作庭禮道:“回陛下,大致原因如此。不過臣下以為,這與我朝農司官署的設定也不無干系。”
“噢?”老皇帝聽之有意,面上不動形色:“你說說看。”
“治粟署掌諸穀物監管賦稅,行納稅之職。向來是以朝廷所定標準分秋夏兩季對下徵繳。然農事乃聽天行事,水利興則物產豐盛,土地瘠則顆粒無收。今年賦稅,各戶五石,有人能繳有人不能繳。或依助肥沃土地或水利便之,其公平性早已不能同語。所以對良田的爭奪或資源的佔用一直以來為矛盾之重點,可以說不能全怪百姓。”
“李卿的意思是,賦稅與水利沒有結合實處,標準定得不合理?”皇帝的表情有些古怪,分不清是慍怒還是傷神。
李立清手心起了一層汗,連忙回道:“也不是,只是賦稅之事,為此多有變故,故而陳情,望陛下開恩。”
皇帝沉默了少許,看向庭下眾臣,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