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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定下來了?是哪位公子?”程鳳昔急忙將屏風上的三副掛畫取下來,一一問道:“公子櫟,公子琭還是公子煊?”
廉昌豐卻突然不答,摘下其中一副肖像圖,擺往昏昏欲睡的廉幽谷面前問:“幽谷啊,你是不是很喜歡公子煊啊?”
光是從畫上看到這個雋朗俊灑的人,廉幽谷受藥力影響而萎靡的精神就為之一振。歡喜地將它抱入懷中,眯起眼睛咯咯笑著不停。
“那爹爹把你許配給他做夫人好不好?”
廉幽谷沒有聽太懂,只管抱著殷世煊的畫像不肯撒手。滿腦子都是一個月前初見的畫面,他勒馬立定的偉岸身姿,那目光,那笑容,那胸膛,那與陽光無以契合的雄性魅力。可以一幀一幀定格在她腦海裡,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殷世煊主動提出與我廉家結親,公子櫟沒有反對,陛下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不出意外,下月完親之時,殷世煊就會被立為太子了。”
“大人。”程鳳昔瞅了廉幽谷一眼,立馬打斷他將要說的話,“在她面前,還是不要說這些的好。”
“你怕她聽了去?”廉昌豐將半睡半寐的小人從臂彎裡架出來,閒情篤定,“她要能聽得懂,我就不必費這麼多功夫了。下月十五,宮裡納彩,月底就得嫁女兒。無論如何,這是廉府的臉面,夫人不許太多成見,必要將此事辦得風光。”
“那,太子之事?”
“邊走邊看,既然命題是我出的,獎勵還是得給。至於之後嘛,得各憑本事。”
當然,廉昌豐口中所指的獎勵,就是廉幽谷無疑了。雖然身後攜帶的附加獎勵沒有能及時跟上,但身為投石問路的石子,其作用也就在於此。一來是給立太子的節點給出臨門一腳,再一來,也檢驗哪位公子有此誠心,與廉家交好。至於往後,這顆石子是棄是留全看夫家的態度,所以廉香玉這種大小姐首先就不會做這個炮灰。
不過廉幽谷這顆石子國相大人給的確實刁鑽。就眼下來說,無論是樣貌、品性、畫風,她都迥異常人。沒有十二萬分的決心,普通人恐怕難以做下這個決定,比如說不可一世的殷世櫟就絕對不吃這一套。所以更加顯得娶到廉幽谷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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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廉幽谷身上的藥力又提前揮散,醒了過來。
丫鬟百雀第一個發現春暉閣裡沒了人影,一張俏麗的面孔嚇得爆汗淋漓。
沒有敢立馬稟告夫人,自己一個人先去花院找這活祖宗。果然還沒走幾步,花院的槐樹上一陣陣樹葉抖落。百雀不顧形象地往樹間的縫隙去找,一眼就看見十米高的槐樹枝丫上倒掛著個人影,正在找什麼東西。
百雀嚇得肝膽俱裂,又不敢大聲呼叫。繞著槐樹焦急的走了好幾圈,斟酌又斟酌地捧著嗓子小聲喚道:“小姐……幽谷小姐……”
樹上的廉幽谷聽到自己的名字,環手擺臂一勾一吊,熟稔地抱住樹幹架住身子,尋聲源看去。
視線交集的那一刻,廉幽谷眼珠突放出的精光立刻被百雀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目光是對著鄰間的合歡樹去的,雖然不清楚她究竟發現了什麼,但從她眼裡流露出的興奮足以表明:她要過去!
身子往低壓,弓步不動,左臂在前右臂在後。身子重心後坐,雙腿同時擺出蹬幹發力的姿勢。此勢一旦脫殼,由十米高的壯樹自由落體到五米餘高的合歡樹上,力度綽綽有餘。
這架勢任誰都能瞧出她的打算。可是——
百雀突然想到什麼,背心直冒冷汗。
想開口大叫時,時機與條件都已經來不及了。
花院的西小路里突然迎來八人一列的醫療隊伍,各個執挎藥箱,凝眉沉思。這八人為廉幽谷調理數日,每至酉時會到夫人房裡回稟一日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