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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這時也聽明白了,“原來是太子妃娘娘啊。婢女阿北是碎香閣的,給娘娘請安了。”福禮的動作也不誇大,很快就佯裝站不穩而晃著起了大半。
廉幽谷拍去貓身上的泥土,未有多想地就命阿北起了身。阿北這一起身後氣焰倒是消停不少,只是她的主子亦隨著大家亮明身份之時從後跟過來,與之同行的還有三五長使少使,都是衣鮮奢華雍容闊氣,緊簇成聲勢浩大,倒為這小小宮婢撐了不少底氣。
“娘娘,這是二公子母親華夫人。”鑑於身份懸殊,阿北退居在後,將華夫人推上人前。倨傲地介紹了這麼一句。
殷世櫟的母親華夫人也是宮中老人,廉幽谷會見長輩時也曾特意去宮中請過安。只是那時懵懂,今時又一人單槍匹馬撞見,這其中落差和緊張多少還是有些。
“兒臣給華夫人請安,給各位長使少使請安。”廉幽谷將貓交於身後宮女手上,自己屈身對所有人行了大拜禮。
華夫人悅顏而免其禮,只是見了那貓,臉上有須臾不惑之感:“太子妃喜歡貓?”聲音極為優揚。
“是啊。”廉幽谷笑吟吟地答:“小動物嘛,誰不喜歡。”
“噢?”華夫人的眉眼依舊春花如沐,只是疑惑之後端顯陰肅:“這就巧了,本宮好像就不太喜歡。”
這話中的牴觸無不叫人獲悉,長使們辨識這話中意味,各自私下慧領而笑。
“啊?華夫人不喜歡貓嗎?百雀,快快,把貓抱走。”廉幽谷說風就是雨,連華夫人也看不出這傻模傻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此貓不知天高地厚,搗毀了緬南進貢的結縷草幼苗,讓它走未免辜負皇恩。”華夫人面露睨笑,“阿北,去把貓抱過來,宮內懲賞分明,便是太子妃心疼也不可厚此薄彼。”
“結縷草是什麼草?損壞了還有用嗎?”廉幽谷很爽快去抱回野貓,準備遞於阿北,只是手上又不將放開,令阿北只得回頭去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損壞了就是損壞了,哪裡還有用。所以說呢,像太子妃也得小心這種畜生,看起來雖弱禁無力,折騰起來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東西。”
廉幽谷口裡頭“啊”了一聲,不知怎的就俯身下去,將貓扔在了已經被踏壞的結縷草坪上。貓很快在葉子上猛啄兩口,青草的汁水印出兩隻貓爪印。
見此一幕,華夫人臉色微僵,“放肆,太子妃沒有聽懂本宮的話嗎,怎可放任野貓再次踐踏草園?”
“沒有沒有,華夫人誤會啦。我是在救這些草啊!”廉幽谷見貓個頭太小,索性大步兩跨,邁進竹籬的園子邊踩茵草邊道:“華夫人肯定不知道,所有的小草都和景觀樹一樣,一開始都是從野外培植到園子裡的。其實啊,它們的祖先都是經歷好大風浪才活下來的。現在的我們過於在意施肥、呵護等過程,其實對它們的成長並不好。華夫人有沒有聽過‘麥子越踩長得越壯’?特別是這種細針的葉片,幼苗時候踩一踩,生起來會更茂密的!”
不僅華夫人,連柳長使甘少使也是看得發愣。不議這怪誕之說真假幾分,光是大言不慚直接頂撞華夫人的這股莽勁,也堪稱北周開朝以來第一人——華夫人可是公子櫟的母親啊!
“太子妃此舉是在告訴本宮,本宮錯了?”
野貓嚼了兩口嫩葉,重新跳入廉幽谷懷抱。廉幽谷笑嘻嘻地將它塞入阿北的懷裡,嘟起嘴巴認錯:“沒有沒有,華夫人儘管抱去就是。兒臣是聽說貓犯了錯事會自個兒覺悟,但如果是被人冤枉,就極易懷恨在心。所以想告訴華夫人這貓究竟是怎麼想的。”
阿北接過貓,神情一個哆嗦。忍不住問了一句:“它是怎麼想的?”
“它肚子裡有毛球,所以想吃青菜助消化啊,大葉片的蔬菜吃不著就只能找嫩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