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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湛沒有說話，走進去站在蘇絨身後。蘇絨無奈，電梯裡的其他人都好奇地時不時看向他們，猜測著是情侶戀人還是…夫妻？男的這麼英俊，可是女的卻這樣普通。

蘇絨在五樓走出電梯，刑湛默默地跟出來。停在523病房的門口，蘇絨想要推門，刑湛突然出手拉住她，她回頭看著刑湛，兩個人對視良久，直到刑湛將手放開。

房間裡可以聽到嚴佳佳說話的聲音，濃重的哭腔：&ldo;你為什麼還是想著蘇絨，她已經不要你了，你為什麼看不到我！&rdo;

蘇絨的腳步頓了頓，繼續往裡走，直到看到了站在病床邊的嚴佳佳和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有些消瘦的姜涵。蘇絨的心緊了緊，一股強烈的內疚騰地升起。

&ldo;姜涵。&rdo;只是這樣輕輕的一聲，姜涵霍地回首，看到了靜靜立在那裡的蘇絨…和蘇絨身後的刑湛。

他自嘲地勾起嘴角：&ldo;你來了。&rdo;&ldo;你…有沒有好一點？&rdo;蘇絨勉強一笑。嚴佳佳難得不聲不響地做到一邊的沙發上。

&ldo;就是這樣。&rdo;姜涵的聲音帶著極輕的沙啞。&ldo;你瘦了很多，是不是醫院裡的東西不好吃？我…讓他們準備你喜歡吃的，好不好？&rdo;姜涵本是含著微末的希望，她最瞭解他的口味，可是，她已經不再會為他下廚。

&ldo;佳佳每天都會帶吃的過來。照顧得…很周到。&rdo;姜涵面上唯一的那一絲笑也掩去。&ldo;你要快點好起來，佳佳很擔心你。&rdo;蘇絨本是客套話，姜涵卻忽然插話：&ldo;那你呢？&rdo;

&ldo;我當然也擔心了。&rdo;蘇絨笑得越發僵硬，身後的刑湛右手捏成拳，額角的青筋分明。&ldo;毛毛，我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rdo;姜涵的聲音很輕，或是不肯吃東西，顯得有氣無力。

&ldo;我們…真的回不去了。&rdo;用最平靜的聲音敘述。姜涵突然笑起來：&ldo;毛毛，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rdo;

&ldo;我和刑湛已經結婚了，而且，我想把這段婚姻好好地維持下去，對不起。&rdo;蘇絨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最後從眼角滑落。

&ldo;你已經不愛了麼？不愛我了？&rdo;姜涵盯著她，每一個字都很認真。&ldo;已經…不愛了。&rdo;蘇絨努力使自己淡然一些。

&ldo;你回去吧。&rdo;姜涵虛弱地揚起一抹笑，&ldo;我沒事了。&rdo;蘇絨點點頭，轉過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刑湛在她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伸出手拉著她微顫的小手。蘇絨只覺得暖意從指尖一直蔓延上胸口。

關上門的那一刻，姜涵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滑過臉頰落到他抓緊，一滴一滴，直到痛哭出聲。

蘇絨抬手擦掉漫出來的眼淚，刑湛咬牙跟著她。她一直向前走，早春的夜還很冷，風一陣陣地吹過，蘇絨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刑湛默默地脫下外套，披上蘇絨的肩膀。蘇絨嚇了一跳，立馬撤下衣服：&ldo;穿起來，現在有多冷知道麼！&rdo;刑湛不肯接，蘇絨強硬地幫他穿上。

&ldo;我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rdo;蘇絨挽上刑湛的手臂，臉上仍有未擦乾的淚痕。刑湛掏出手帕一點點地把水漬抹掉。蘇絨也不躲閃，任由他的手帕在她臉上胡作非為。

&ldo;想吃什麼？&rdo;蘇絨面上又有了笑，雖然很淺，可是刑湛懸著的心也在一點點放下。&ldo;那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