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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祁喝了一杯又一杯，倒在沙發上看著重影的頂燈，滿臉是淚。

他抬手抹了兩把臉，把酒倒進嘴裡，嚥下去的時候嗆了一口，頭一歪，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他扶著沙發坐起身，弓著背撐住腳踝一動不動。

旁邊的服務員正在收拾他製造出來的殘局，茶几上多了一杯蜂蜜水，阿傑低頭看著他，終於還是沒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言祁震驚的抬起頭，剎那間，他以為自己看見了周洛的臉。

「哥。」言祁抓著阿傑的手，叫了一聲又一聲。

不知叫了多少聲後，身子一歪，倒在了面前人的懷裡。

醒過來的時候，sensation已經打烊了，言祁讓意識一點點回身後，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早上九點。

微信裡有一百多條資訊，除了thief群裡的，還有兩條是周洛的。

-為什麼沒去上課？

-你在哪裡？

言祁刪除了這兩個對話方塊，緩慢坐起身，抬手搓著後脖頸，仰頭深吸一口氣。

他放回手機的時候，摸到了兜裡的兩張紙。一張寫著白衍明的名字，一張寫著言祁。

言祁盯著尹忱寫的自己的名字看了很久，像是耗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咬牙開啟了那張紙。

別忘了我。

還有一個小笑臉。

言祁對著那個笑臉一通笑，輕聲說了句：「下輩子見。」

他拿出打火機把這張紙點燃放進了菸灰缸裡，就著這通火，點了根煙。

他知道，吸完這根煙，尹忱就徹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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