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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作為實驗物件的他,還能狂到哪裡去。
從沒有人敢在他身上做實驗。
他也該嘗嘗被顛三倒四拆分開的滋味。
江峭的表現太過強烈。眼底充斥血紅色,下頜繃緊,肌肉虯結,手臂青筋凸起分明。
平闊的肩脊線驟然弓蜷,腎上腺素的熱望在體內暴漲,無論他在這一刻做任何努力,都平息不掉脈跳狂動的吞噬力。要讓她收手嗎,還是預設她繼續。
要遵循公序良俗嗎?
還是索性與她朝生暮死,欣快墜落。
江峭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最後,江峭輕柔挑起盛欲的髮絲,在指尖纏繞。
卻半點不敢用力。
所以這算什麼。
是他被服務嗎?
怎麼可能。
這是令人成癮的,慢性獵殺。
優秀的實驗記錄員在實驗結束後,彎唇,拿起□□,欣賞獵物與瞄準鏡紅點間的互相追逐。
盛欲聽到了,江峭喉間溢位的喘音。
以往的時候,他也很會喘,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她會叫,會被他逼得顧不上安靜欣賞他的喘,或者說,是她的叫聲可以完全覆蓋他的聲音。
現在,除了她唇齒水聲的小噪音之外,沒有任何另外的幹擾打亂這場聽覺盛宴。
原來,做這種事可以徹底駕馭他。
她只需要隨意憑藉一個微小的動作,就可以完全操縱這個習慣性操縱一切的男人。
沒有什麼比這更有徵服欲了不是嗎。
此刻,盛欲的成就感得到極為飽脹的滿足。
理智就快要傾然覆滅,江峭強忍著歡愉,迅速伸手猛力掐起盛欲的下巴,退出來,拇指重力摩擦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她的口紅早已模糊成花。
他們氣息不穩地望著彼此。其實,誰也沒比誰好過。
第49章 港島漫夜(下)
◎daddy◎
盛欲略微失神, 有些沒反應過來。
江峭抬指輕輕挑抹掉她眼尾的水光,瞥見她殷紅的唇,忍不住憐惜地吻了吻她, 翻身把人攔腰抱下床。
落地海景玻璃窗上。
是他們的交疊的影子。
江峭在她身後。
窗戶外壁覆蓋過一層銀膜,宛如鏡子。外面看不見他們, 但盛欲還是被這種場面嚇壞了,
她移開眼,根本不敢直視反襯在玻璃窗上的自己, 卻被男人不懷好意地掰過臉, 與她十指交纏, 與她一同欣賞反光中她迷醉的臉, 在她耳邊啞音低笑。
「老公……」江峭還沒有放開動作,盛欲已經身體瑟顫, 沒有不適,是她在釋放自己堆積成災的思念。
她的哭腔, 是情人間加密的摩斯電碼。
她的言語表達能力變得糟糕,磕絆到甚至無法完成這個句子, 只能不明不白地說出兩個字:「你……」
江峭自然可以一秒會意, 勾著笑, 湊近她耳邊,字音虛迷地告訴她:「秧秧還是個小女孩,我怎麼會忘?」
他曲指敲了敲玻璃,示意她看。
盛欲看到了地上被拆過的包裝紙, 但…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拿出點誠意來啊, 江峭。」
她要他拿出十足的誠意, 來彌補自己五年身心的空缺。
她要沒有任何阻隔的, 更真切地感受他。
那刻, 她的眼神陡然清醒了一秒,近乎是毫不猶豫地這樣說出口,要求他,「…別用了。」
江峭忽然停下來,大抵是壓根沒想過盛欲會有這樣的要求,他不由地愣滯住。盛欲卻不想再多等一秒,見他無動於衷,以為他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