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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眼，動作不自覺停下來。

遲亦閉著眼，跟著她的動作沉淪。千九一停，她就覺得不對，睜著疑惑的眸子望著她。

千九不知道自己該覺得羞恥還是惱怒，她想退開，又覺得捨不得，心一點一點往下墜。

只要遲亦勾勾手指，她就會毫不猶豫毫無尊嚴的舔上去。

風一直在吹。

好像有雨絲兒飄到了她臉上。

千九退出來，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遲亦的唇角，趁遲亦還在犯懵，張開小嘴，兩排大白牙在那兒狠狠咬了一口。

她想下死口咬，又狠不下心。

溫熱的水珠落在她臉上。

千九略微失神，鬆口，推開遲亦。

她原來也這麼愛哭的嗎？

千九心底有點兒慌，她想把遲亦禁錮在懷裡，安慰她，吻她，疼她，愛她。

但她不能，不可以。

千九僵硬的杵在原地。

遲亦幽怨的望著她，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看著她哭，千九隻覺得呼吸困難，也許是誰把空氣抽乾了，連她的心也一併抽走了。

抽走也好，感覺不到疼痛

千九攥緊拳頭，死死咬著嘴唇轉身往門外走。

遲亦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角。

「阿九……」她軟下來，指尖泛白，「哄哄我……」

千九沒有回頭，遲亦聽到她的輕笑聲，然後聽見她說：「百里小姐，竟然也很會做這種勾引人的事情麼？」

遲亦從頭冷到了腳。

知道千九的死訊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麼…這麼…無望過。

她張張嘴，什麼聲音也沒有。

遲亦不敢放手，她小口小口吸了幾口氣，努力讓理智回歸。

必須要讓千九聽話，無欲無求會淹沒在娛樂圈，會被這個社會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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