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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二郎君。」衛邵恭敬地行禮。

老渝也接過衛邵的三塊原石。

老渝取了一套金剛砂銼刀，開始認認真真解玉。

衛邵頗為緊張地在一旁盯著。

衛佐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對著結果並不在意。方才衛佐便注意到了，這三塊原石的品質一般，能解出黃翡便可以已經謝天謝地了，當然對於衛邵來說，也算是一次不錯的回報了。

而後，不出所料，這三塊原石，其中有一塊成色尚可的黃翡，剩下兩塊都是成色不足的棕黃翡。

衛邵看著結果，也覺得尚能接受，於是拿出了一些銀兩感謝老渝，衛邵在掏荷包的時候，連帶著那兩塊從顧卿卿手中掉落的原石也掉了出來。

衛邵倒是不怎麼在意，說是幾塊邊角料罷了，一直在一旁靜默的衛佐竟然開了口：「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讓渝老試試，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聽了衛佐的話，衛邵的心裡開始有了幾分不確定，難不成，這麼兩塊邊角料，還能出奇石不成？

老渝解玉多年，也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兩塊不起眼的石頭，裡面必然大有乾坤。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拿著銼刀磨著，看著老渝這麼小心的樣子，衛邵也開始緊張。

看著不起眼的玉石，一點一點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竟然是黑冰！

冰地飄黑花，如山水墨畫。

如今極受風雅文人追捧。

雖說只有小小一拳，但是仔細觀瞻，會發現，這麼一小塊，黑色分佈均勻純正，竟然似有山水，有芥子納須彌之感。

之後的另一塊原石，也被老渝解了出來，同那先前的那塊原石一樣，是一塊水墨冰種，巧的是兩塊黑冰大小近似，墨紋對稱，極具美感。

若說前頭的那塊黑冰價值不過爾爾，加上後頭這一塊，倒是應了那句，好事成雙。

衛邵顫抖著結果那兩塊黑冰，有些不可置信。

「若是可以，可否將兩塊黑冰割愛？某會再做補償於你。」

衛佐看起來相當喜愛這兩塊黑冰，平日裡不怎麼開口的他，今日到是難得開□□換。

衛邵當然求之不得，能得了主人家的承諾，比兩塊玉石可有更長遠的價值。

畢竟即便是他，也只會將玉石再拿去倒賣罷了，況且，據他所知，這二郎君是個愛玉成痴的，在衛家，雖說大郎君受寵，可是得了二郎君的承諾，也是大有好處的。

之後，衛邵便將兩塊黑冰恭敬地交給了衛佐。

「之後，我會安排你去識玉堂修習半年。」衛佐接過了黑冰之後，神色不變，但是微微舒展的眉眼也確實暗示了他的好心情。

衛邵就這麼歡歡喜喜地離開了，識玉堂可是好地方，除了真正爬上去的那幾位，可鮮有人可去。

走之前，衛佐問了句：「這玉，是你尋得的麼？」

衛邵有些愣住了，但是還是立刻坦然地說道：「這是當然。」

於此同時，衛邵想到了後面那個受傷的瞎子女人，她一下子挑到了兩塊，是巧合麼？

衛佐沒有繼續追問，他將兩塊黑冰交給了阿園。

老渝在一旁問道：「郎君相信衛邵說的話麼？」

衛佐微微垂眸，額前的碎發落下擋住了他眉心的紅痣，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信與不信，根本無甚關係，識玉堂的那群人，沒幾分真本事，從來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老渝聽了，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這衛佐，即便是去了靈雲寺修身養性，骨子裡那股壞勁兒，還是在那裡。

衛邵此去，既是登雲梯，又是驗身石，況且，方才衛佐已經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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