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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向來沒有未娶正妃先納側妃的先例,他和安王寧業之又都沒有通房,回了王府也是和嚴定楠住在一起。
不過是一個晚上,怎麼就發了高熱。
他取下有些溫熱的手巾,換上浸了涼水的另一個,又伸手試了試嚴定楠脖子處的溫度。
也許是因為剛剛手也碰了涼水,這會兒居然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出溫度。
可是嚴定楠還熱著,他難受得很,睡也睡不安穩,又累又熱,腦袋還疼。
基本上就是寧言之的手剛伸過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本能使他試圖貼近那隻帶著涼意的手。
而探出嚴定楠體溫的寧言之則是整個人都有些愕然。
嚴定楠以往都是戒備又疏離,在靜王府也絲毫沒有放鬆過。
他能查到的都是些基本的情況,再細節的卻是查不出來的。
若只是家身清白,慧皇后怎麼可能讓嚴家的兩個兒子嫁給他和安王?
表面的一切,應該都是用來騙皇上和皇貴妃的,可是更深一層的他居然查不出來。
安王也一樣束手無策。
因為嚴居江和嚴定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像是在周身套了一層冰做的盔甲,問得隱晦了,他們假裝聽不懂,但才相識了兩個月,中間又隔著個慧皇后和皇貴妃,不能問得太過。
寧言之收回自己的思緒,將焐熱了的手抽了出來。
想了那麼多,無非是在表達他對於嚴定楠此時的反應有多驚訝而已。
嚴定楠出了一身的汗,還蓋著薄被。
他猶豫了片刻,將被子給他拉好了。
不都說發熱了要捂出汗的麼。
他瞅了瞅嚴定楠額頭、手腕和小腿處搭著的手巾,又摸了摸被汗打濕了的裡衣,實在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是,剛剛大夫還在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多問幾句?
寧言之摸了摸嚴定楠通紅的臉,稍稍有些愧疚。
那就算是……怪我咯。
折騰了半晌,等尚太醫再來的時候,嚴定楠的體溫卻好像是退了些。
他挑了挑眉,將功勞都歸在了自己的身上。
尚太醫是宮裡的御醫,曾受過慧皇后的恩惠,雖然不常來往,但慧皇后曾有意無意地提起過他。
寧言之起身將人迎了進來,說道:「有勞太醫了。」
他雖喜怒無常,卻也分得清誰是一片赤誠,誰是狼心狗肺。
如今他與安王式微,皇貴妃一手遮天,還敢來看他的,都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這叫他如何擺出王爺的譜來?
尚太醫連連說著不敢當,給嚴定楠把了脈。
片刻後他收回了手,說道:「已有人為王妃施過針,可有藥方?」
「有,只是府上丫鬟拿去抓藥了。」寧言之答道。
尚太醫行了一禮,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大肚子瓶子,瓶口細長。
他說道:「此藥給王妃服上一粒,若是傍晚還沒好,便再服一粒,下官告退。」
寧言之接過了藥瓶子,說道:「此時本王不便出府,見諒。」
而後他對錢成說道:「送尚太醫回宮吧。」
錢成應下,帶著尚太醫離去了。
寧言之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看了看,又嗅了嗅,也分辨不出是好是壞。
他皺眉看了看睡著了也極不舒服的嚴定楠一眼,決定再信慧皇后一次,將藥給嚴定楠服下了。
許是丸藥有用,午時嚴定楠便醒了過來,只是人仍舊有些呆呆的,看什麼都是一副呆滯的模樣。
春意和秋落給他餵藥,他也不嫌苦,一口一口地嚥下去。
直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