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離去(第2/2 頁)
海里想到的只有一個字詞
那就是他的
媽媽。
生命在飛速地流逝著,狂風如同吹奏管絃樂的樂手一般,屹立在浩瀚的威壓下,狂烈地呼吼著手中的銅管,奏響起一曲讓人熱淚盈眶的生命樂章。
密磷下的溫度持續飆升,這條面帶微笑的龍張開翅膀,輕盈地躍起。
剎那間,它又一次來到了這個飛翔的少年面前,猶如起舞之後的謝禮,優雅地揚起手肘末端的骨刺,骨刺的尖端對準他背後沾血的傷口。
縹緲如緞帶般的殺意,籠罩在這生命的強弩之末。
它用一隻手平靜地拖住他的身體,用另一隻手上的一根充滿神性的長矛洞穿他的身體,對這個沉淪在塵世之中的可憐人落下最終的審批。
他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張臉,這張高高在上,超凡脫俗的臉,他在這臨死之際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不僅是出自於他的個人,更是出自於他的這個種族。
這一刻,他的憤怒無以復加,他想怒罵,他想咆哮,他朝它的臉上吐出一口卑劣的濃痰,罵它是蚯蚓,是臭蛇,可他終究什麼也沒有做得了,那根懸停在他背後的骨刺凌然直下,又一次洞穿了他的身體,刺穿了接住他的那一隻覆滿鱗片的手。
龍的血和人的血匯流在骨刺的末端,點滴地往下飄去,迷霧籠罩的高空中,平靜得就像某個春日的午後,櫻花掉進流水裡,生命隨著轉動的水車流向下一個輪迴。
它抽出了骨刺,放開了接住他的手,空洞的身體失去了支撐,自由地往下墜落,站在地上對抗食屍鬼的林東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位老友如花般在空中墜落,他大吼著衝向那個傢伙,伸出手想要抱住那個傢伙,不至於讓他在臨死之前還要跌在地上
那樣的痛苦。
可是他沒能如願,屍潮攔住了他的腳步。
當他迫切地想要去做這些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時,屍潮像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一樣,陡然間更為洶湧地衝破了熱爆炸和雷霆,撕碎了一張又一張單薄的紙符,嘶吼著將他淹沒。
沒多久,那根指揮猛虎和大貂的權杖便脫離了它主人的手,失落掉在地上,再無動靜,彷彿睡著了那般,枕著一地殷紅的血。
(這個故事暫時就寫到這裡了,等寫完《樂土與歸途》,我還會再寫的,不過應該會開新的書寫就暫且先是這樣了,能看到這裡的朋友大多很不容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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