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離開(第1/2 頁)
大花貓用它那強而有力的手段結束了這一夜的所有紛爭。
它擊敗了所有對它的皮毛圖謀不軌的人類,用喵喵真神賦予它的力量,將這些混蛋們一一打翻。
因此,它成為了這一桌子糧食的佔有者,它踩過失敗者們的嘴臉,大搖大擺地扭動屁股,尾巴以一個得瑟的角度翹起。
它跳上桌子,坐在眾多碗碟的中央,宛若帝王般頤指氣使地對唯一清醒的吉米說。
“倒酒。”
吉米給它到了一碗的酒,它低下高傲的頭顱,伸出舌頭舔舔那一碗酒。
沒多久,它就倒下了,彷彿戰死疆場的豪傑,一動不動地躺在光芒的中央。
吉米看了看那隻貓,又看了看昏迷在地上的那一些哥兒們。
他覺得不能把這隻貓留在這裡。
不然,等到那些傢伙們醒來發現這隻貓還在呼呼大睡,那它有近乎八成的可能,會被那些傢伙們做成一對橘黃色的襪子。
於是,他把貓扛在肩上,費力地驅使不怎麼受控制的身體,慢慢悠悠,搖搖晃晃,踽踽獨行地回到了武館。
他摸出鑰匙來,手抖著把鑰匙探進鎖孔裡,扭動開鎖,推開了那扇破爛的大門,搖搖晃晃地走到瘸子的房間,朝著那個打著響亮鼻鼾的混蛋男人說
“我得出門一趟了,陳富貴不會信我的,我只有等他知道自己被騙了,才有把他帶回來的機會。”
“他們人多勢眾,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麼狗屁魔法師撐腰,”瘸子一如說夢話那般,聲音喃喃地對他講,“你一個人,什麼也沒有,你拿什麼和他們鬥?”
“我不是一個人去,我會把貓大爺也帶上,”吉米說,“貓大爺可厲害了,一隻貓就把陳富貴他們幾個全部幹翻了。”
“那它打得過你麼?”
“打打不過,”不知道是因為酒勁,還是因為理虧,他結結巴巴地說,“能打得過我的人本來就不多,在咱鎮子裡,壓根兒就找不到。”
“那你就驕傲了麼,要一隻連你都打不過的貓做你的幫手?”瘸子說,“你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危險麼?”
“就算他們打不過你,但他們要想弄死你,方法沒有一萬種,也有一千種。”
“陳富貴那小子,當了大半輩子的二世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過得可比普通人家自在多了。”
“他現在就算立刻去死,也是應該的,他享受過的那些福分,大多數普通人耗盡一生,也不見得會有他那麼多。”
“但他是我哥兒們。”吉米說。
“感情有那麼重要麼?”瘸子問他。
“不知道。”吉米搖搖頭,一臉的費解。
“既然不知道,還要去,傻麼?”
“是啊,是傻吧,所以才想去看看,”男孩沉吟了許久,忽而堅定地說,“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那又何必跟我說?”瘸子別過身,不要再看他,“要去就去吧,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的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再來吵醒我”
“還要我教你怎麼走路麼?”
沉默中,男孩跪在月色下的院子裡,重重地叩了一個響頭。
鐵皮搭建的船艙上聳立著一個長長的煙囪,黑色的煤炭燃燒出了白色的煙。
白色的煙向上騰起,拉成同樣長長的一條線,透過黑色的煙囪伸向了灰色的天空。
未能趕上的年輕人在大江岸邊奔跑,呼喊著追趕這一艘緩緩駛離的客船。
他們似乎以為憑藉著自己的一股孤勇就跳躍過河岸與甲板的距離。
去到未知的未來。
可負責賣票的老頭兒攔下了他們,跟他們說,兩個小時一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