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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為，他們之間，只是時間問題。

可當她們強行闖入酒店房間，她親眼看見床上赤/裸糾纏的兩個身影時，她的所有美好幻想都破滅了。

這個當初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的男人，這個說沒有她就活不下去的男人，這個連她父母都喜愛得不行的男人，卻在他們相戀了六年後，背叛了她。

戚暮暮站在姚煙煙身後，第一時間扶住了姚煙煙。

她忽然想起來，她撞見宋祺研出軌的那一次，站在她身後的剛好是姚煙煙。她記得，當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該做什麼，而在這個時候，一向冷靜的姚煙煙卻衝上去，為了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戚暮暮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噁心，她扶住同樣怔愣住的姚煙煙，側頭時看見了面如死灰的女孩。

那個曾經光芒萬丈的女孩，那個明媚耀眼到連她都羨慕的女孩，徹底失去了全部的光。

那一刻，所有的畫面像電影慢鏡頭。

拉起被子蓋住身下女人的陸展，被交到餘唯淺手裡的仍舊呆滯的姚煙煙，還有衝上去照著陸展的臉就是兩巴掌的戚暮暮，以及門外衝進來拉人的酒店工作人員。

場面一時失了控，最後連最膽小的餘唯淺都擰開礦泉水朝著渣男和小三潑了一整瓶的水。

姚煙煙站在人群的最後，她出乎意料的冷靜，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看到某個畫面才徹底落下淚來。

她看見，那個曾經說要做她的超級英雄的男人，在看到她出現後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反而將那個女人護在了自己身後，徹底和她站在了對立面。

——

晚上十點，派出所外停下一輛車，紀淮從車內匆匆走出，跑進了派出所。

「您好，麻煩問一下剛才打架進來的人在哪裡。」

「在那邊調解室，我帶你過去吧。」

「好的，謝謝。」

調解室內，陸展的頭髮濕漉漉的，臉上有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很是狼狽。

另一邊，姚煙煙面容憔悴地坐在中間，戚暮暮和餘唯淺則一人一邊坐在她身旁。

聽見動靜，裡面的人抬起頭來。

戚暮暮看到紀淮，叫了他一聲。

紀淮沒應，他走過去和警察瞭解了下情況，簽了字。事情不算大，就看雙方怎麼調解，這種男友出軌的事情警察們見得多了，也沒怎麼多為難雙方。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他聊一聊。」一路沒說話的姚煙煙開口，知道現在姚煙煙需要時間和空間，於是戚暮暮和餘唯淺離開了房間。

走到派出所外，餘唯淺看了眼陰沉著臉的紀淮，藉口去上廁所給他們倆留下了空間。

晚風炎熱，紀淮和戚暮暮站在門口的臺階上，誰也沒說話。

好半晌，紀淮轉過身來，面色沉沉，目光幽深而冷，讓戚暮暮猜不透他的情緒。

戚暮暮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怪異，便主動說話：「陸展這個渣男，煙煙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他還劈腿。」

可不論她說什麼，紀淮都仍還是那樣看著她。

戚暮暮忽然就來了氣，語氣不善：「幹嘛，你難道覺得他做得對嗎！」

紀淮的神色這才鬆動了一些，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走了幾步過來，抓起戚暮暮的手展開。

白嫩的手指關節處破了皮，滲出了血絲。

紀淮抬起眼，審視般地看了戚暮暮一眼。

戚暮暮心虛了一下，小聲說：「不小心，蹭到的……」

「還有哪裡。」

「啊？」

紀淮壓抑著擔憂和怒意，聲音很冷：「問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戚暮暮不會知道他在接到電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