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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本還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人就已經離開了院子。
想了想,葉嘉盛了點蝦和雞弄個小缽裝起來蓋上,追著送到營地。
許是裡頭出了什麼事,這回守門的哨兵的態度不是那麼客氣。一聽說葉嘉是來找周憬琛的,搭理都不帶搭理的。若非碰上孫玉山帶著一批人剛從外頭回來,怕是要被人趕走。
孫玉山手一揮,他身後的那批兵蛋子就立即回營。他走過來問葉嘉,可是遇上什麼事。
孫玉山是最近才從李北鎮回來。短短兩個月的時日,他因著擊殺了幾十個落單的馬匪,從帳頭直接爬到了旗長的位置。而且看他手下那批人恭敬的樣子,似乎還挺有威望的。不過此時因著張家橋全村被屠孫家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我是家裡做了點吃食,想送來給相公嘗嘗。」葉嘉說著,舉了舉手裡的缽。
孫玉山早前受過葉嘉的恩惠,哪怕心煩意亂也不會對葉嘉擺臉色。低頭看了眼,就道:「給我吧。聽說周大哥也是今日回營,我一會兒幫你送過去。」
葉嘉於是就給了他。臨走前瞧他臉色不對,約莫猜到了是張家橋被屠的事情。想問什麼,看他行色匆匆便又住了口。也不曉得孫老漢來營地找過兒子沒有,她此時若是提,倒像是巴巴上來說周家施恩給孫家的這事兒。
思索再三,把話嚥下去。
此時營地裡,沈校尉可算是空出功夫來接見鄧虎,處理這次剿匪之事。
且不說這次剿匪三百人出去,死傷人數不足一手之數,卻拿下了一百七十個馬匪的耳朵。可謂大功一件。北營記軍功是以割耳算的。一隻左耳算一個人頭,二十個人頭算一個功。北營這邊還未開始論功行賞,瀋海先派人拿下了周憬琛和柳沅等人。
幾個人從旁邊衝出來一把壓住鄧虎,厲聲喝道:「爾等可知罪!」
周憬琛連瀋海的面兒都沒見著,就已經被人控制在營帳裡。鄧虎昨兒才吃過一場酒暢想著升職,今兒上頭這猝不及防的一通動作,給他都整蒙了:「大人,卑職不知所犯何罪?」
瀋海沒發作,他身邊的副手陳牙門將厲聲將他瀆職,敷衍塞責之事一通指責。而後又大聲列數周憬琛柳沅等人越俎代庖,搶奪軍功之事。字字句句聲色俱厲,那模樣彷彿他們不是打了勝仗回來而是犯下大錯:「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軍人在軍營就是要服從!他們膽敢如此行事,敗壞軍紀。若不嚴懲,往後人人效仿學舌,咱這軍營豈不是要成一盤散沙?!」
說罷,當下就單膝跪地,懇請沈校尉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鄧虎被他們這一通搶白都整得目瞪口呆。他被幾個人壓著翻不了身,好半天,氣得黑臉赤紅:「放你孃的狗屁!陳曉三,你他孃的不要臉的狗東西!自個兒沒本事,溜須拍馬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身上連毛的軍功都沒有。底下人沒罵你敗壞軍紀,你還好意思指責旁人?」
陳曉三是陳牙門將的本名,爬到高位以後就改名陳臻了。如今北營裡除了同批的老兵知道他本名,誰不尊稱他陳臻一句大人。
陳牙門將臉漲得通紅,狠狠瞪了一眼鄧虎氣得不輕。但今兒這戲就是再爛他們也得唱下去。斷了西邊商路上那麼厚一條財路,瀋海的這口氣出不了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就得遭殃。當下扭頭就奏道:「大人,鄧虎不僅沒遵守軍規行事,擅自任命一個從軍不到兩月之人。這般任性妄為,枉顧你的悉心栽培。此次剿匪也不過仰仗他人,卑職以為,也理該治他一個瀆職之罪!」
鄧虎差點沒被這無知之言氣瘋。目眥盡裂地掙扎,破口大罵。他本就是個西北糙漢,什麼難聽的話都罵的出來。
陳牙門將卻聽得心頭冒火,恨聲道:「卑職以為,鄧虎曲長翫忽職守,懈怠塞責。理應重懲,但念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