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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她戒慎捕捉到他臉上含糊的笑意,疑惑的雙眸在他身上徘徊,突然她驚叫:“你──不能看!”
不顧身上披掛的被單,她飛撲向他──
他反應敏捷攫住往地面撲倒的她,以身體保護她,她一心專注於掉落在地板上的樂譜,雙手將樂譜抱在胸前,氣息急喘、不斷喃喃說著同樣的話:“你不能看,你不能看……”
她孩子氣的反應令他不由莞爾,忍住笑意地調整她在懷裡的姿勢,毫不費力的,進人帶被單地將她抱上床;她後知後覺為兩人親暱的碰觸臉紅尷尬,像只鴕鳥將燒紅的臉蛋埋在胸口。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抽走樂譜。
“啊──還給我!那是我的──”她跪坐在床上焦急嚷著。
“這是我的。”他心情極好地揚揚手上的樂譜。
“你自己不要的……”她哭喪了臉,全然不解他的舉動。
他貪戀她臉上無辜可憐的表情,不肯還她。“既然你說了不再迷戀我,留著這樂譜也沒意義,不如我帶走。”他作勢離開。
“不要──”她哀求。
“除非你說的不是真的。”裝模作樣的正經表情下盡是戲謔。
她立即搖頭否認,他眼神中的光采黯淡。
“那我走了。”他確知她在說謊,他會設法讓她承認的。
他真的帶走了樂譜!她難以接受地盯著合上的房門。
那是她的!他怎麼可以?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不要他看到裡面寫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她賭氣地扁著嘴,心裡吶喊著──
裡面寫的是過去的她!
不是現在的她!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不,韓惟淑甩頭揮開腦中的字跡。不!
她不喜歡他!
她不喜歡他!
她不喜歡他!
──好象多說幾次就能得到心安。
阮滄日的父親阮博羿自桌上的檔案抬頭,深思地說:
“我想見她。”
阮滄日要求動用阮氏集團關係時,阮博羿並未多問,直到事情結束後,才召來阮滄日瞭解事情;兒子提到她時的微妙語氣,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回瑞士之前,安排我們見個面。”
“沒有這個必要。”阮滄日熟知父親精明實際的生意人脾性,立刻回絕了。
“好幾年沒見過她了,就後天吧。”阮博羿徑自決定了。
“我不會請她來的。”他還沒決定該採取什麼行動。
但,他也很想見她;阮滄日腦海浮現由童稚到成熟的秀麗筆跡,填滿樂譜內的空白,密密麻麻全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他喃喃品味心中發酵的甜意。
“我會讓你媽邀請她來。”阮博羿不在意地抬眼。“滄日,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阮滄日心一斂,不再反對:“隨你吧,老爸。”
“就當我想看看老朋友的女兒。”阮博羿玻а勱饈停�勻幌楹偷納裉��釗瞬虜煌杆�牡椎鬧饕狻�
“媽,我們不會去的。”韓惟淑心不在焉地應付母親。
“為什麼不去?這是難得的機會,你年紀不小,惟真也快畢業了,趁這次機會,你們可以認識認識些好物件。”韓母略作停頓,試探地問:“還是,你跟滄日兩個………”
“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她頭也不回,顧著整理待會兒家教使用的琴譜。
“好,不管怎麼樣,人家邀請了我們,不去就失禮了。”
“讓惟德、惟真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