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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之前犯那兩次症狀的緣由,還是沒個定論。
亓官邈退離椒房殿後,裴皇后恰有宮務要處理,而裴鳶這日也無需在石渠閣修習課業,裴皇后便攜她一同去了闔宮的各處殿署。
裴鳶總覺得,姑母似是有意在教她學一些東西。
可她卻想不通姑母這麼做的緣由,畢竟她又不是管理闔宮的皇后娘娘,學這些也並無用處。
滄池之旁的垂柳已然抽芽,頗有迎春的盎然生機。
滄池旁亦是竇夫人的住處——清涼殿。
裴皇后和裴鳶在滄池之旁短暫駐足時,卻沒成想,竟還真見到了剛從建章宮歸返回殿的竇夫人。
竇夫人身著信期繡所制的直裾長襦,那長襦的裙擺狀似魚尾,迤邐曳地。
縱是竇夫人的面上有著頗深的法令紋路,卻也能瞧出,她年輕時是個美人。
只是這種美同裴皇后比起來,卻是差距甚遠。
見竇夫人的身後跟著五公主,裴鳶便悄悄地沖她頷首,想要同她打聲招呼。
五公主並沒有理她,她只垂下了頭首,旁人亦看不清她的神色。
竇夫人的面色卻明顯不大好看,她只同裴皇后屈膝施了一禮,便回了自己的清涼殿。
待竇夫人走後,裴皇后的面色雖一切如常,但眸中卻蘊了些許的寒意。
裴鳶卻覺得不解,且感到淡淡低落。
五公主昨日在石渠閣時,還同她好好的,怎麼今日就不理她了?
清涼殿。
竇夫人回宮,便佇在了華貴的藻井之下,面色亦是極陰。
從司儼那個盪/婦之子入上京後,她在上郡駐軍的兄長便開始被皇帝懷疑有不臣之心,貌似前些日子,御史還搜出了證據。
竇夫人亦因此被連累,適才,她便被皇帝喚到建章宮聽訓。
如今想來,幾月前的那場火災來得就甚為蹊蹺。
而自那個盪/婦之子來京,再到被封為國子祭酒,一切又都有裴皇后在推波助瀾。
司儼入京,是因裴皇后建議了皇帝
司儼被封為國子祭酒,同鴻儒一起修書,也是裴皇后的建議。
這不禁讓竇夫人有了猜想,這兩個人,會不會在暗中勾結到了一處?
五公主進殿後,見母親面色不豫,便也愣怔在地。
竇夫人注意到了五公主,便看向了她。
適才裴鳶對她的示好,她都看在眼中。
思及,竇夫人不禁冷聲問道:「不是讓你在外,一定要同裴家女處好關係?」
五公主不知所措:「兒臣……」
竇夫人眉眼含戾,神情間亦全無母親對待女兒的慈愛:「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還有何用?」
五公主因而沮喪地垂下了頭。
竇夫人有一兒兩女,她平日便總說,她是最平庸,也是最無用的那個。
竇夫人卻倏地想起了裴皇后對裴鳶寵愛有加的模樣,她心道:裴儷姬,當年你的女兒沒保住,也不全是我造成的,而是你沒那個福分。
女兒死了,她就把侄女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想來,那班氏倒也真不同裴儷姬計較。
竇夫人想起了裴鳶那張溫良無害的小臉,又漠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隨即,竇夫人將五公主的下巴輕抬,眉目也柔和了些許。
若裴鳶死了,那裴皇后定當生不如死。
人能承受住第一次打擊,卻不一定能承受住第二次。
思及,竇夫人俯視著五公主,語氣幽幽地道:「不,你還是有些用處的。」
第16章 他慌了 司儼的心腸,竟是驀地一軟。……
春日來臨,上京的天氣漸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