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2/4 頁)

問：&ldo;又怎了？&rdo;

南霜道：&ldo;好像燃了。&rdo;

於桓之怔住，捏了捏額角，哭笑不得地問：&ldo;什麼燃了？&rdo;

南霜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通紅的臉，真誠道：&ldo;我燃了，彷彿是被你點燃的。&rdo;

臉頰緋紅，似春日開得極艷的一朵桃花，漂亮的雙眼水霧朦朧，於桓之失笑地盯著她看，俯下身，輕打了下她的額頭：&ldo;你還真是易燃。&rdo;

說著，又靜靜看了她須臾，施施然起身朝門外走去。

南霜隱約聽到他的聲音，不知是輕笑，還是在嘆氣：&ldo;也不知是不是誰都能輕易將你點燃。不知你是不明白，還是太明白。&rdo;

南小桃花思索了一會兒，認真答道：&ldo;我不太明白。&rdo;

於桓之沒聽見，他推門而出時，帶起了一陣風，羅幔桌簾都跟著虛晃了晃。

思緒紛紛擾擾，南小桃花獨自沉吟半晌，覺著於桓之沒有個魔頭樣，穆衍風沒有個少主樣，蕭滿伊沒有個伊人樣，江藍生倒是有些公子哥的氣質。

這麼想著，她又琢磨，不知自己是不是如他人所說，有點狐媚樣。

此刻體內隱隱燃動的感覺，告訴她，彷彿是這樣的。

帶著幾許遲疑，南小桃花昏昏沉沉地要睡去。迷濛中，忽感額頭一陣沁人心脾的冰涼，又聽到些許水聲，有人拿著布絹為她擦了擦臉。

南霜微張開眼，迷惘地看著眼前人。

那人的笑容似吹面不寒楊柳風，輕淡道：&ldo;給你熄火。&rdo;

南霜睡沉了，朦朧中又看到那隻被她踹進水裡漂白的狐狸。它悠悠然從水裡爬出來，正躺在萋萋綠糙上曬太陽，那一身毛色光潤且美麗。南霜走過去，摸摸它的爪子，說：&ldo;你折騰了一夜沒睡，這會兒也睡睡吧。&rdo;

白狐狸聽了，沖她笑，然後撲入她懷中。南小桃花便摟著狐狸，開心地墮入更沉的夢鄉。

於桓之好不容易從小桃花的臂彎裡抽出胳膊，活動活動肩骨，又將布帕搭在架子上，推門就瞧見江藍生。

江藍生怔然片刻，扇著扇子笑問：&ldo;桃花兒睡了？&rdo;

於桓之不答，出屋輕聲掩上門，斜睨他一眼，&ldo;嗯&rdo;了一聲，轉身剛要走，江藍生又叫住他，問：&ldo;你喜歡南姑娘？&rdo;

於桓之頓住腳步。

江藍生又問：&ldo;那年你說的話，是真的嗎？&rdo;

於桓之回過身，問：&ldo;哪一句？&rdo;

&ldo;你說，以後只要是我喜歡的女子，我喜歡一個，你就搶一個。&rdo;江藍生將白絨扇在手裡轉了幾圈，見他不答，又道：&ldo;其實除了南霜……&rdo;

&ldo;其實若是其他人，隨你好了。&rdo;於桓之忽然道。

江藍生蹙起眉頭，將摺扇刷拉收起：&ldo;南霜和穆衍風的親事，是你一手促成的。&rdo;

於桓之怔了半晌，撂下一句&ldo;不是我的主意&rdo;，轉身離去。衣衫翩然如白鷺羽翼，疏忽消失在走廊盡頭。江藍生吐了口氣，抬目悠悠看著南霜緊閉的門，靠在柱子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

近午時分，秋日陽光不盛，太陽似瓊玉掛在天際。幾絲白雲浮蕩，天地間吹著微風。

鳳陽城東街店鋪林立，綢緞莊，珠寶齋，兵器閣，不一而足。穆衍風自街角轉入一個巷子，蕭滿伊忙提了裙，顛顛地跟過去。貼牆數了&ldo;一二三&rdo;，探頭望去，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