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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rdo;
&ldo;記者和您我一樣也是人。隨便以什麼理由都可能導致殺人,記者被殺完全不非得
是因為他們寫了東西的緣故。而您的妻子同時還是一位議員。她沒對您講過議員群中有
過什麼衝突的事嗎?&rdo;
&ldo;噢,沒有……可我並不十分了解。可如果情形十分嚴重的話,我肯定能記住那麼
一件兩件事的。尤麗婭,您沒看見嗎……她是個……很有韌性的人,如果您能理解我所
指的是什麼就好了。無論咬住什麼都不撒嘴,同一句話總是叨叨個沒完。情況愈嚴重,
她的話也愈多……講呀講……是的……請您原諒……&rdo;
他在片刻之間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睜開了。
&ldo;總之,我肯定會記得的。&rdo;
&ldo;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請您幫我整理一下她的檔案吧。我不再用說話來折磨您了,
您今天大概已經把所有這一切都告訴給偵查員了吧?&rdo;
&ldo;沒有,我不和偵查員說這些。&rdo;
&ldo;那是為什麼?&rdo;娜斯佳驚奇地問。
&ldo;是這樣,他讓我明天去一趟。您知道我和他是在太平間認屍體時見的面,他問我
尤麗婭昨天什麼時候到哪兒去過,我晚上是在哪兒過的。或許我的樣子非常糟糕,因為
他對我動了憐憫之心,說明天再來問我。&rdo;
娜斯佳暗自笑了。偵查員格梅里亞是個好人,可平常並不以同情受害者見長。他不
過是個多子女的父親,愛不夠自己膝下那四個孩子,而總是把自己的家務看得比公務更
重。他甚至及時從刑偵科調到偵查處,因為不願冒險,不願(呸呸,莫遭毒眼)讓妻子
成寡婦,要孩子做孤兒。的確,在如今這個快樂祥和的年代,偵查工作並不比偵探工作
更少危險性,但格梅里亞不知怎麼覺得這樣心緒能更平靜一些。也許正是為此,由於他
急著看孩子、回家,急著參加家長會,於是,才只同死者丈夫潦草地聊了一會兒就完事
兒,的確,他是有不對的地方。
在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的幫助下,她在一小時裡把死者的檔案分了類,大致把它
們分成&ldo;個人&rdo;、&ldo;家庭&rdo;、&ldo;記者&rdo;和&ldo;議員&rdo;幾大類,分完就走了,丟下戈托夫齊
茨獨自悲傷。
&ldo;奇怪,&rdo;在人擠得滿滿的地鐵車廂裡顛簸時,她想,&ldo;我在他家裡呆了這麼長時
間,而在此期間電話居然連一次也沒響。沒朋友和親戚,也沒病人打電話安慰,表示同
情。總之,沒一個人這樣做。莫不是鮑里斯&iddot;米哈伊洛維奇掐斷了電話,以免幹擾?&rdo;
走到自己家門前時,娜斯佳忽然湧起一個膽怯的想法:如果列什卡不在家就好了。
這一念頭剛一出現,她就被嚇了一跳。難道她兩年前做出的結婚決定錯了?難道說婚禮
剛過了才兩年,她就明白,她根本不需要什麼丈大,甚至像阿列克賽這麼出色的丈夫也
不需要了?不,不,讓這樣的想法滾蛋吧。這樣的念頭無權闖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