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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忍心麼。&rdo;談雪松看見他身上的z級，眨巴眼睛。

&ldo;跟我打吧，這樣你就早點休息了。&rdo;

自由打的賽制，必定會剩下最後一名，假如最後一名不甘心，則比賽永無止境。

遠處柏黎正好瞧見這邊情況，身陷比賽，她抽空伸食指搖了兩下。

意思是讓自己放棄比賽。

談雪松碰靜躺的球拍，緊繃的線鬆了一點。

還能作戰。

&ldo;好的。&rdo;她打起精神，這一刻返老還童。

輸得漂亮也沒關係。

鄭新鬱去醫務室之前接了個電話，來電顯示紐約市。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迅速掐斷通話。

緊接著是手機殼裂成一半的雜音，鄭新鬱幾秒就讓它變成了垃圾。

錄製地點並不是所有地方裝攝像頭，即使有，他也安穩落在盲區範圍內。

扔手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腳步稍微一頓，他不受影響地朝醫務室的方向走。

拐到轉彎處，一個人影匆匆撞到鄭新鬱懷裡。

他皺眉，那人蓋著連衣帽，連忙彎腰撿摔落的小藥瓶，女性特有的孱弱聲線：&ldo;啊對不起。&rdo;

衣服上的y級一清二楚，她是選手。

&ldo;藥好像摔壞了。&rdo;女生拉下帽子，呼著熱氣抬頭，想更仔細地看他。

鄭新鬱口罩不離身，雙眸漠然地裸露在空氣中。

&ldo;什麼藥？&rdo;他象徵性地問問。

y似乎認出他，似乎又沒認出來，愣了一會兒答：&ldo;過敏要塗的藥，我剛看完校醫不對是節目組的醫務人員……&rdo;

&ldo;打過敏針了沒？&rdo;

&ldo;……打了。&rdo;y有點意料之外的疑惑，不知對方問的用意，只好誠實回答。

&ldo;打了就不用塗藥。&rdo;鄭新鬱說。

&ldo;真的嗎？可是校醫說，醫務人員說沐浴之後必須塗在過敏面板。&rdo;

&ldo;不用，我是醫生。&rdo;他顯然耐心告罄，說完就離開了，也不管對方信不信。

y捏著藥瓶，呆愣在原地。

第7章 s01e07

現在球館比賽，能提前出來的，除了鄭新鬱和生病過敏的選手，大機率剩下談雪松。

當然，中途退賽的也可以。

鄭新鬱早吩咐人在必經小路候著，無關人等會被攔下來。

醫務人員認得他，他一進來，兩位兼職實習醫生開始準備下班。

&ldo;s，你讓買的藥到了。&rdo;醫務人員摸出一疊藥盒，依次排開，上面布滿繁密的外文。

鄭新鬱褪下口罩，頷首算是回應。

外頭仍下著雪，漫天飛舞，他的腦海浮現今早談雪松俯視角度下的琥珀色眸子。

十點五十九分。一號球館空蕩蕩，談雪松依舊坐在那長椅，緊抓球拍，拍上的線已經脫落幾根。

z級歪歪斜斜地扣在她心臟的位置。

她沒有去醫務室。

傍晚，父母給她打電話，談雪松心態調整過來了，趴在床上報喜不報憂：&ldo;吃了，不用給我寄啦我很健康，今天比了賽，對手雖然是男生但靈敏度不夠，所以他總是輸給速度型的女生，教練超厲害哎，這一週女兒收穫很大。&rdo;

等放下承載親情的手機，談雪松捧著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