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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於丁玉展和易月的關係,正如丁玉展自己所說,一把好劍,如果握在別人手裡,肯定會傷到自己──王天逸就是這樣一把劍,而且他並沒有握在丁玉展手裡。
義氣情誼只能讓他被作為人的痛苦糾纏,卻不能壓倒一把劍的忠誠。
王天逸和陶大偉立刻根據特使提供的丁玉展路線前往守候這位自己的好友和江湖第一俠。
幸運的是,丁玉展果然對他不設防,只是丁玉展行程有變,不會再經過原定的安溪鎮,做慣行動指揮官的王天逸已經無數次處理過這種情況了。
看當夜酒席上有機可乘,他和陶大偉當機立斷,決定立刻發難,借著撞斜燈盞,光亮變化旁人一時不能適應的間隙,王天逸給丁玉展的酒碗裡投了麻藥。
解決了丁玉展身邊兩個護衛後,王天逸和陶大偉把丁玉展裝進了麻袋,塞進了馬車,連夜逃回相距不遠金名鎮落腳點,決定略微停頓休整後,再把情報傳送出去或者直接將丁玉展想法運出。
※ ※ ※ ※ ※
落腳點是鎮外一處破敗的院落,駕著馬車狂奔的王天逸他們凌晨就趕回了這裡,一推開門,就發現了驚喜。
金猴子回來了!
「幹得好!」把五花大綁的昏迷不醒的丁三抬進偏房,三個人進了正屋後,王天逸第一句話就是嘉獎。
「你們幹嘛去了?」金猴子卻顯得很焦急。
王天逸把任務一說,金猴子卻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要是早來兩天就好了!」
剛把油燈點上的陶大偉,轉過身子,問道:「何出此言?」
「你們要是不對丁三少爺下手就好了!我們可以投靠丁家啊!」金猴子幾乎是在凳子上跳著說的,接著他重重地跌回凳子,捂著臉說道:「現在完了。」
王天逸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
「易老完了!」金猴子咬牙叫道,原來他去了壽州,一方面驗證聯絡凌寒鉤,但另一方面他也打探了一下江湖動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傳聞:易月已經兵敗被殺了。
凌寒鉤是夜鶯不假,也很快接見了他,但得到這個訊息後的金猴子已經是坐立不安了,既然頭領已經敗亡,那任何任務都沒有意義了。
樹倒猢猻散,現在不會再有任何值得以死效命的命令了,有的只剩是自己逃命求生的努力。
儘管王天逸的命令是如果凌寒鉤是夜鶯,就讓金猴子他留在壽州待命,但既然易老都死了,還待什麼命,金猴子自己不辭而別連夜狂奔回來給王天逸他們報信。
「易老完了,我們夜鶯也會完蛋的……」金猴子說完這番話,用手擦著眼淚,仰面長嘆。
陶大偉崩潰般地跌坐在榻上,王天逸則瞪著兩眼溜圓說不出話了。
「司禮,您在江湖交遊廣闊,丁家唐門都有故交好友,您說有沒有可以投靠的門派?啊,對啊,我們馬上放掉丁三少爺,您給他好好求情,說不定可以盡釋前嫌,我們也好有個安身之地啊。」金猴子拉住了王天逸的手,焦急地叫道。
王天逸喘息好久,猛地臉色一變,開啟了金猴子的手,叫道:「你是聽誰說的?有沒有易老身亡的鐵證?」
金猴子一愣,叫道:「還要什麼鐵證?現在整個江湖都傳遍了啊,起碼連壽州武林人士人人皆知啊……」
「放屁!」王天逸一聲大吼,厲聲叫道:「你難道不知道兵不厭詐嗎?詐稱剿滅匪首,分化其軍心,在江湖裡還少嗎?咱們自己都幹過不知多少遭了!」
「哎,我的司禮啊!」金猴子捶胸頓足叫道:「咱們還有狗屁軍心啊,用得著使這一招嗎?自從章高蟬復歸武當,慕容大公子身陷,易老的處境就一天比一天糟啊!」
陶大偉嘆了口氣,說道:「我相信